过来一盏茶功夫,他缓缓地说:“这事情不怪你们,只怪我们保密工作没有到位,百宻有一疏。我们以后的计划,只能我们三人知道,不能往外泄露,知道吗?”
“这里有内奸?”柳青衣问道。
“你们知道就行了,以后多留意梁宽,此人不是我们一条线上的。”
二人听文怡如此一提,果然觉得梁宽有许多可疑之处,那日与大人谈论去零陵,出门时就碰见他在门外徘徊两回。而且这人贼眉鼠眼,总是想窥探大人一些情况。
柳青衣想到这里义愤填膺,霍地站起来,显然非常气愤地说道:“此人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我去将他拿来问罪,”
“不可,目前我们没有足够多的证据证明他是内奸,就算你能证明他是我们的内奸,可这也并未构成什么犯罪,因此不能动他,他留在这里或许还有用。”
至于蕙兰与自己的小孩,文怡虽然担心,目前也是束手无策,估计张家人不会拿她怎么样,因为他们还要以蕙兰当筹码的。想到这里无奈地叹息一会。
“他们拿了兰香与夫人,还有两个小孩,可如今她的女儿在我们手里,如果他们对夫人不利,那就别怪我们对他女儿不客气了。”柳青衣怒气未消地说。
“这话说是可以这样说,但我们不能做,竹沁笑丫头心眼不坏,大人也下不了手。”周二拐说道。
“师爷说的没错,你们去看看竹沁走了没有,其实我倒是不愿意那她当交易的筹码。”
竹沁早已笑着走来了,她笑道:“我不就在这儿,只要文怡哥不敢我,我就呆在这里,爹爹抓走了嫂子,还有兰香姐姐,我一直心中有愧,因此留下来在这儿就给你们当人质的。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文怡冷冷地说道:“你在一旁偷听我们谈话?”
“本小姐不是这种人,本小姐只是凭着自己推理。”竹沁瞟了一眼文怡。
“我知道你是心胸宽广之人,不过我也是张太公钓鱼,愿者上钓,不会强人所难。”
“凭借咱们的交情,我想你也不会为难我的,只是本小姐没有住宿地方?还望朱大人安排安排?”竹沁说着望着文怡。
文怡想了想,一个未婚女子的住宿是个大问题,确实不太方便,当然不能住在自己家里。书房里面相对比较安全。
“那就住我的书房里面吧。”
竹沁听了倒也没有说什么。
清明节来了,今年的清明节阳光明媚,文怡在骆公坟前祭拜完毕,便返回骆家再去。
自从兰香离家,东坡又在异地服刑去了,这一栋房子就一直没人居住。文怡偶尔来这里一侧是缅怀过去,而来晒一晒发霉的家具,衣服,或许哪一天兰香、东坡回来了,这房子还可以派上用场。
以前他每次来这里只是查看兰香的闺房,今日他觉得骆公死的冤,自己显得多么无能为力,案情虽然有了进展,可关键的证据留在张家地窖里没有拿到手。
他将所有的衣服,被褥拿出来晒一晒,没想到从骆公的衣服里面抖落出来两本小本子,一本是骆三买豆腐的账本,一本是日记,里面记载了自从文怡走后的一些事情。一部分内容涉及到张家向骆家求婚之事,骆攻略日记中明确地表明了态度,永远也不会同意这门子婚事。
最后两页记载了他从张家回来之后的事情,说他从张家返回后,腹疼难忍,最后他说道,如果他一旦不测,必然与张家脱离不了干系,证据就在…,写到这里便是一滩墨渍,想必是疼痛难忍写不下去了。
难道真的留下了什么证据?若有什么证据,一定藏在他这个柜子里。
文怡先一件一件衣服袖子里面翻,功夫不负有心人,文怡从一间不起眼的衣服袖子里,发现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是几颗坚硬饭粒,夹杂着几片茶叶,这像是呕吐之物,想必这就是证据了。
这呕吐物能保留这么久,一定是当时被骆伯母晒干了藏起来的。
这茶叶确实只有张家才有,因为这种茶叶是贡茶,刘瑾拿到贡茶,送给张彩,然后张彩带回给张普生,这是可行的。而普通家庭是无非企及的。茶叶是张普生家里的但这还不够,必须要证明这茶叶里面有高浓度的砒霜,如此证据链便形成了。至于证人有两个,一位是黄百通,另一位是东坡。
文怡返回县衙,立即交给仵作检验,结果很快出来,里面确实含有高浓度的砒霜,至此,骆公的案情非常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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