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推官,一脸苦笑,让人看上去不知是要哭还是笑,他低声说道:“他们这群学生要告的正是我们的五千岁刘公公家的公子。”
“说了哪些罪名?”焦芳还是不冷不热地说道。
“他们说刘公子调戏民女、殴打良民致人重伤,殴打辱骂读书人……”张推官低头翻着眼睛说道。
“放屁,一群没有见识的东西。”焦芳显得有些不悦,“你出去告诉他们,就说本府不在府内,怎么打发他们就看你了。”
这是欧阳捕头也进来了,他详细向焦芳回报了闹事缘由,特别提到文怡的表现及张彩的处理。
焦芳沉默一会儿后阴沉着脸说道:“这个朱文怡倒是有点识时务,但此事一定有人怂恿,甚至是操控,他们是想借此事打压我们,你和欧阳捕头先尽快平息这个事情。”
两人出去不到一炷香功夫便哭丧着脸回来了。
“处理结果怎么样?”焦芳忍不住问道。
“卑职按照大人的吩咐说了,好劝歹劝他们就是不听,他们现在席地而坐,说大人不在就坐在那儿等待,三天后还未见到大人,就去敲登闻鼓,要让圣上知道。”张推官说道这里声音便低了下去。他继续说道:“不知道刘公子这次在外面做下什么大事,将一群读书人得罪了。”
焦芳在房里来回踱着步子,一百多号举人,有些人很快就是进士,这些人闹事处理不当就会丢饭碗的,不能不慎重。
“你去告诉他们,说已经派人去找本官了,顺便查一下他们这次背后受谁人指使。”
焦芳话未说完,仇判官馒头大汗进来说道:“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仇判官又将实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焦芳捋了捋胡须问道:“,仇判官,这些穷学生到底是受谁指使?”
“说来这个人名气可大了。”接着仇判官附耳焦芳低声说道:“他便是当朝的首辅大人,也是你的老师刘健。”
焦芳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要知道他正是刘健的门生,但是提拔他的便是刘瑾,按理他要帮刘瑾,赶走这些学子,平息事端。可现在事情就变得有些扑所迷离了,因为这一场角斗便变成了刘健与刘瑾之间的斗争了。刘健是他老师,而刘瑾是他恩人,正是左膀打右臂,往哪边使力都会伤及自己利益。这个顺天府伊本是一个肥缺,也是刘瑾先生安排的。然而天子脚下,皇亲国戚、权威贵族的子孙满地皆是,他这个府尹虽说是个三品官阶,但在一些权势人的眼里屁都不是。刘公子犯事情已经不是一遭两遭了,他也替他处理了好几回。
可眼下就不好处理了,如果偏袒刘公子,这些学子冒天下之大不韪敢去敲登闻鼓,惊动圣上,轻一点的自己饭碗不保,严重一点便是脑袋搬家。
怎么办,怎么办呀,焦芳抓耳饶腮,急得团团转。计无所出。他正在权衡利弊之际,小妾低眉笑脸的说道:“相公,这有何难?不过是一群穷酸学生,将他们打跑就是了。”
“你妇道人家,知道什么政治。”焦芳怒道。
“我要是在你这个位置,说不定比你处理得更好。”小妾想要展示一下自己。
焦芳显然没有地方出气,立马一顿拳脚,打得小妾呜呜地哭泣,张推官、仇判官还有欧阳捕头均不敢劝架。
“张推官、欧阳捕头,你们去安抚一下他们情绪。丫鬟去备马,我和仇判官从后门出去。”焦芳拿起手巾擦拭去额头汗渍。这件事情太棘手,他要出去寻求援助。
一群举人在顺天府衙门前静坐,这一事情像流感病毒一样传播,他们在等到顺天府伊焦芳出来伸张正义,听闻消息的举人像蜜蜂闻到花香一样嗡嗡地赶来。他们要为弱势群体金家父女、更重要的是他们知道目前超纲不振都是拜太监“八虎”所致,而刘瑾首当其冲。
这段时间参加了医学考试,耽搁了,致歉。谢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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