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的猛攻过后,司徒父子的先锋团团长全部暗杀成功,驻扎地的武器顺利转运出来,负隅顽抗的士兵全数被射杀。
白俄援兵尽数炸死一个没剩。
其余各团乱成一锅粥,司徒父子趁乱逃窜,已被追进伏击带。
元锦主战场指挥部,拿着笔不断发号施令,好消息频频从各处传来。
算上白俄兵,司徒父子俩手中的兵力共有5万,经过斩首行动和突袭之后,到天亮时分只剩下不到两万兵力,退守阜宁被前后夹击。
从苏常道赶来支援的余部,在半路上被伏击,伤亡惨重。江宁驻军乘胜追击,到天黑前有望拿下苏常道全线,直取沪海道。
元锦一夜没睡,天亮就再次下令全线进攻。
司徒父子俩连夜奔逃,原想在阜宁稍作休息,让官兵们补充一□□力,没想到刚进城一口气都没歇,枪声就又响了起来。
“江宁驻军何时变得这般会打仗?”司徒赟手臂负伤,越想越觉得他们输的冤枉。
“不清楚,上次我们败走后2、3旅的士兵就很少欺压百姓,具体怎么做到的一点消息都没探出来。”警卫员将馒头递过去,“少帅可是想到了什么?”
江宁的驻军从大帅第一次想要拿下江宁,就变得很奇怪。
“白俄兵进城烧杀淫掠的事,你听说了。”司徒赟低头看着他手里的馒头,艰难地扯了下嘴角,“奉系的作风我实在不敢苟同,我的理想也不是成为残害百姓的刽子手。”
他以为父亲请来的援军,能够助他们一臂之力,谁知来的全是白俄兵。
这些兵并未把华夏百姓当人。
打仗时百姓死伤都没他们烧杀淫掠害死的多。
“少帅的意思是?”警卫员狐疑看他,声音一点点小了下去,“背叛大帅?”
司徒赟敛眉不语。
他投身军营是希望能把所有的外军赶出去,不是为了看着外军,在祖国的土地上肆意烧杀淫掠。
“我愿意跟随少帅。”警卫员低着头嗫嚅出声,“我们全团的将士都愿意跟随少帅。”
大帅请来的白俄援军不是人,他们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百姓,死在外军的刀枪之下。
“不要声张,一会江宁驻军打过来,我们就悄悄撤离先躲起来。”司徒赟低头跟他耳语,“至于今后是归降江宁驻军,还是南下投靠直系的其他将领,到时候再说。”
江宁驻军此次的表现,可用神兵天降来形容。
先锋团一万多人,三个小时就尽数解决,他们到底怎么做到的他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
更诡异的是,不止先锋团全部被剿,白俄援军一个活口都没留。
能神出鬼没潜入他和父亲的部队,难度还不算高,大家肤色一样口音也差不多。白俄援军跟他们可不是一个人中,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冒出来,他们就一点都不怀疑?
“是。”警卫员应声退下。
司徒赟咬了一口馒头,还是想不通江宁驻军灭了白俄援军一事。
这一仗他们父子输的一败涂地,死了那么多白俄援军,奉系部队绝对不会放过江宁驻军。
他们能坚持多久,还真不好说。
半个小时后。
警卫员从外面回来,敬礼后冲司徒赟点了下头,默默站到一旁。
司徒赟借口出去透气,目光深深的的看了一眼父亲,大步走出指挥部。
他手下的兵都已集结完毕,有些跟着父亲的老兵,也因为看不惯白俄援军的所作所为,决定叛逃。
队伍的气氛古怪而肃穆。
随着爆炸声响起,拿定主意的众人慢慢落到队伍最后,掉头往不同的方向跑起来。
司徒赟带着警卫员和副团长等人,跑走最前面,不时回头看向炮火连天的指挥部。
恕他不孝,他宁可另寻一条路,也不愿意跟着父亲当屠戮百姓的少帅。
……
苏省驻军之战打了四天三夜,司徒英韶的部队全线溃败,本人也被生擒。
司徒赟带着一个团的兵力,逃出苏省,暂时躲在两省交界的深山里。
江宁驻军的兵力从一万多人扩充到八万。
元锦给苏省驻军起名为红一军,将八万兵力编成八个师,三个师驻守江宁、苏常道一半的淮扬道,两个师守沪海道。余下三个师守着徐海道和金陵道。
11月,奉系的另外一位大将带兵攻打苏省,许久不曾出现的司徒赟给红一军总司令写来一封归降书。
元锦看完他写来的信,允许他带兵加入红一军,驻守苏鲁边境。
同一个月,直系大将试图收服苏省,欲和奉系夹击红一军。
收到消息的元锦先下手为强,派出特中部队,伪装潜入奉系部队安排司徒赟带兵接应。
此次战斗部署既是不得不为,也是在考验司徒赟,是否真心想要干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