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渐落西山里,骄阳正待明日起。
“公子,话能说但不能当街说,周围都是百姓,人多口杂。”哲叔小声的道。
张野把鞭子一横不满的道:“谁说不能当街说?公子我是用唱的,听好喽都!”鞭子一甩‘啪’的一声响。
乱世里,烽烟起,割地为王做皇帝!
水里来,火里去,战场死的全百姓!
三餐嫌,两餐少,糟面糠壳吃野草!
红门缝,白墙里,鸡鸭鱼肉白面米!
世道世道哪里去?一朝皇帝稍安逸!
可惜小爷我出世哩!平乱定国保社稷!
听的哲叔直摇头,余老暗叫一声好,吕子陵拊掌说道:“主公当日在我院门前便和余老合作一首,如今主公又作一首,子陵佩服矣!”路过的百姓听了也附声叫好!
张野被吕子陵这么一说恼羞道:“子陵兄休羞我,我跟老师也就学会了认字,认知!诗词歌赋尽皆不会,不过我拳脚功夫样样了得,你可敢跟我比划比划?”
吕子陵摇了摇头道:“主公欺我,你怎么好跟我一个书生比拳脚,主公要打子陵的话,子陵怎敢还手,便坐这给你打便是。”
“嘿嘿…”张野搓了搓手道:“我可舍不得,要是把你打坏了可就不好了,还得出钱给你请大夫。”
余老看着张野耍宝满脸笑意,虽然张野做的事情,思想让他非常满意,像一个男人,但在他眼里永远都是一个孩子,孩子就该这样……
一行说说闹闹又回到了吕子陵住处,便开始帮着吕子陵收拾行李,准备明日出发。
是夜,张野便又和吕子陵到房里聊天。这次并不是只聊天下,吕子陵也询问了张野这些年的事。吕子陵自认今年也有二十六了,自己在两日前还在等待,等待、期待一位识己者、一位明君辅佐。怎么可能料到如今认了一个少年为主公,辅佐他争天下。他看向枕边熟睡的少年,陷入沉思——国者,民也,民国天下。
次日,一行人开始上路,目的地并不是王虎大将军所待的边城,而是一片大山。
哲叔驾着车,余老与吕子陵坐于车内,而张野骑着毛驴不知去向。很快马车就出了怀远县,“不要等一下主公么?”吕子陵询问道。
哲叔摇了摇头“他认识路,我把车赶慢点就是。”过了很久,张野才从后面赶了上来。
不过慢悠悠的吊在马车后面一截……后来才知道,之所以消失是因为张野到城里把金子都换成了碎银子,然后拿出一部份送给了那天遇到的难民们。就这样一行人走了三天,到了另外一个县河曲县。
张野倒骑着小毛驴,进了城,很快便有人迎来。“大当家的,此行怎么样?”来人贼眉鼠眼,身材瘦小,一看就知道不像好人。
张野昂着脑袋得瑟的道:“你眼小也就小吧!怎么现在还瞎了,那你以后还怎么探路?好了,你可以告老还乡了,你的大队长被撤了。”
“嘿嘿……人在马车里?我以为是大当家你为孝顺余老特意给余老买的马车,兄弟们有谁不知道咱们大当家仁义孝顺啊!我过去瞅瞅长啥样!嘿嘿…”来人眯着小眼就要朝马车走去,张野拿着小鞭子作势要打,吓得小眼一蹦多远,小身子刹是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