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孩子小时候憨憨的,挺讨人喜欢的,应该与你一般大了吧?他怎么了?”秦伯闻言微微一怔。
“我----我刚才心有所感,推演了一番,现在,他和他的义父,只怕就在生死一线,若是他们有什么事情!我定要亲手宰了那狗皇帝!我-----我想现在就动身去看看他们,可是,顾嬷嬷一去,这满堂的孩子,我-----我实在是放心不下,秦伯!只得劳烦您,多多费心了。”说着,叶成一撩衣襟,纳头就拜。
秦伯慌忙扶起叶成:“嘘!噤声!此地人多眼杂,莫要给孩子们惹来祸端。叶成小哥!你说这般话,显是还拿老夫当外人,老夫已是这把年纪了,今日撂下话在此,只要秦某还有一口气在,定不会饿着,冻着任何一个孩子,若是做不到,老天------”
“秦伯!我信!我信!请您稍候!”说着,叶成如灵猫一般,跑回慈济堂,取了包裹行囊,从包裹内取出一个小包裹,递给秦伯:“这个请您收下。里面都是玛瑙,日常,就有劳您多费心照应了,人命关天,我来不及再和弟弟妹妹们告别了,我先走了!有空我会回来看望大家的。”
说着,叶成身形打了个旋,消失不见。秦伯托着包裹,一时竟愣在当场。不远处,香烟缭绕中,不时传来孩子的打闹嬉笑声。
叶成刚刚在胡同的角落显出身形,就听见前方传来热闹的议论声:“哎!去看了吗?菜市口,那谋逆反贼耿精忠,正在被凌迟处死,哎呀,那可是真正的千刀万剐啊!那个场面,真叫血腥!我都不忍看下去了,那肉被一刀刀的削了下来,人犯已是变作血人一般,还没断气,听说他一但气绝,马上就要处死他的儿子,满门抄宰,株连九族啊!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竟敢-------”
叶成只觉头重脚轻,险些晕了过去,好不容易,抑下满腔悲愤,不待听完,身形又是一旋,已是消失在胡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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