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人当真是明镜高悬哪!”叶成“嗬嗬”冷笑。
“谢大人夸奖!”县令躬身陪笑。
“不过!我的罪名还未洗脱!大人就下了判决,我怕百姓不服啊!”叶成面色一冷,“我受陆堂主所托,想要买下慈济堂的地皮,使满堂老幼,永除后患,不料,这里正大人见我取了玛瑙出来,并不说出实价,反倒一口咬定,我就是江洋大盗一枝梅,大家评说评说,里正大人此举,意欲何为?听说卫主簿是里正大人的姑丈,到了此地,还未问明案情,就先要瓜分在下的包裹了!试问,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叶成的话刚一脱口,就惹来围观众人的纷纷议论,那里正早吓得跪倒在地,匍匐着爬向叶成,“小人瞎了狗眼,冒犯了大人,大人千万莫与我一般见识!这慈济堂的地契钱,就由小的出,将功折罪!大人千万开恩哪!”
那卫主簿也是一把抱住叶成小腿,“大人,我只是被古三这厮一时蒙骗,还请大人饶恕,我----我愿出资,将在慈济堂边上的两亩地买下来,那里原来是座古观音庙,我愿意一发将庙宇修好,将来,这香火钱,也好供养慈济堂的孤儿,还请大人千万开恩哪------”说着,就去解叶成身上的绳索。
“嗯?”叶成凝神看了一眼卫主簿,任由他解开绳索:“不愧是主簿!这主意不错!也罢,看在你出了这般好主意的份上,我也不去深究了,只是,你这主簿怕是不可再当了,你有这般头脑,不做生意,倒是可惜了。”说着,看向县令大人,“慈济堂的地价,还是按实价,需多少,折算成玛瑙,我来付吧,里正大人,你的钱,只怕来得不那么干净,我受不起。平日里,你欺霸乡里,对着这些百姓,你自己给个交代罢!”
那里正跪在地上,面上青一阵红一阵,忽然一咬牙,“那该死的秦川,大清早的咒我将失掉一个耳朵,罢!罢!”说着,冷不防的从一旁的捕快手中,夺过腰刀,一咬牙,竟生生将左耳割下,顿时血流满面。
叶成心中不由也是暗暗佩服古三够光棍,揉了揉手肘,“罢了!下去包扎罢!望你今后好自为之。”扭头看向县令:“大人,你看,地契之事,还请你尽快按律例办,没有这地契,慈济堂的老幼,寝食难安哪!”
县令浑身瑟瑟发抖,“很快!请大人随我进大堂,只要银钱缴入银库,当场可出具地契,再无人敢搅闹慈济堂。卫主簿,你也一起吧!把那两亩地的钱和修庙的钱,一发交付了,也省了叶大人来回奔波。”说着,那县令恨恨地瞪了一眼卫主簿。
卫主簿浑身一激灵,打了个颤,好不容易支撑着站起身,苦着脸,随着叶成和那县令,缓缓跨进县衙大堂。
远远的,一付挑子的边上,一个中年儒生静静站立,捻须微笑。
“真的!慈济堂真的有地契了!哈哈!好!好!”慈济堂内,顾嬷嬷将怀中的甕放在一边,拿着地契,翻来复去的检视,枯瘦黧黑的脸上,绽出满意的笑容,“有了边上的庙产,这些小兔崽子们再也不怕挨饿受冻了!好好!叶成!你替满堂老幼办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老身代这满堂老幼,谢谢你!老身给你叩个头!”说着,顾嬷嬷躬身就要下拜。
叶成慌忙一把扶住,“顾嬷嬷!若不是你这些年的辛劳,我们这些孩子,恐怕早就不在人世,您这是要折我的寿!”
“明天,你陪我去鸡笼山,我要让那些死去的姐妹们,也看看这地契,她们要是泉下有知,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叶成闻言,泪湿满眶,使劲的点了点头。
小不点从门外跑进来,“叶成哥哥!秦伯找你,说有事要和你商量,他说在未名湖等你,说完,他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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