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克达氏!你觉得怎么样了?可好些了没有?”雅致清静的庭院内,康亲王背负着手,来回踱步,不时扭头看看那紧闭的房门。
房间里过了许久,方才传来幽幽一叹:“唉!王爷,你回来了么?妾身无福,只觉浑身乏力地紧。只怕----呜----”
“福晋!”康亲王心头一颤,“你莫要胡思乱想!我已从----”忽然,康亲王见一旁的叶成连连向自己使眼色,遂不解地看向叶成,把没说完的话,生生的吞回肚中。叶成凑近康亲王身侧,如此这般的轻声附耳说话,听得康亲王面色煞白,一脸惊恐的看向叶成,轻声问道:“你此话当真?”叶成郑重的点了点头。
“王爷!莫非你真的从宫中讨得那窥天镜和鸠摩盘了不成?”屋中的人忽然声音激动万分,声音明显的提高了不少,“王爷!王爷?您怎得不说话了?----”
康亲王细眼一眯,双目猛然一瞪,扭头冲叶成点了点头,“萨克达氏!东西还要几天才能拿到,不过,皇上和老佛爷已是允了我了,皇上听得福晋身体抱恙,特命了宫中的萨满巫师,来去去晦气,福晋,我和萨满巫师进屋看看你罢!”
“不要进来!王爷!妾身病容不堪,恐吓坏了王爷!再者,我身上的病,那朝天观的老道士早已说过了,非窥天镜和鸠摩盘,不能驱除邪祟,您何苦让妾身抛头露面在外人面前,日后,可叫妾身如何做人?呜----再者!被大福晋看见,又该和你吵闹了!王爷!你就让妾身自身自灭罢!来生,妾身做牛做马,再来报答王爷的恩情。呜呜!-----”
康亲王嘴角冷冷一笑,扭头看向叶成,忽然发现叶成不见了,只见一个矮矮的胖妇人,头上插了鸡翎,腰间悬着许多铃铛,右手上持了扁扁大大的一面手鼓,左手擒着一串铜铃,正在跳跃摇摆,不由骇然,往后退了几步,手指着叶成,“你-----你----”
那矮胖妇人咧着一张血盆大口,突然对着康亲王一眨眼,歪着脑袋娇声说道:“王爷!皇上命我前来祈福除祟,可耽搁不得啊!”
康亲王不由咂舌,愣在当场,半天才回过神来,对着胖妇人大拇指一翘,扭头高声对着房门喊道:“正是!大巫师稍待,我们这就进去。萨克达氏!宫中的大巫师乃是皇上钦点来此作法的,再者,大巫师乃是妇人之身,也谈不上什么有脸没脸的,早日除了邪祟,你身上的病痛也好早点见好,你就不必客套了,大巫师!请---”说着,伸手推开房门,那肥胖的妇人,头上簪了几朵鲜艳的红花,扭着肥臀,抢先跨入房内。
房间内莫名的寒意深深,康亲王不由打了个冷颤,大巫师摇晃着手中的铜铃,不时敲击手鼓,伴着低沉的铃声和鼓声,屋内愈发显得有些诡异。
室内光线昏聩,大巫师却如很是熟悉一般,跳跃转侧着,直奔丝幔重重的内室,一股扑鼻的恶臭顿时袭来,令人欲呕,康亲王看向昏暗的雕花大床,只见一张苍白的俏脸正看向自己,面色虽有些微微浮肿,仍不失为倾城绝色。
那福晋正欲强自支撑起身子,早被康亲王一把扶住;“福晋!不必客套!这才病了几日?你如何已是这般瘦弱!萨克达氏!你-----你受苦了!----”说着,眼泪已是扑簌簌地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