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在轿中倒也不无聊,这刘管事颇为健谈,叶成虽觉他有些唠叨,但也感其对自己的苦劝出于一片好心,遂只是微笑倾听,偶尔与刘管事应答一两句。轿子晃晃悠悠地走了有小半天,叶成忽觉轿子停下,遂掀起轿帘,和那刘管事一起向外查看。
“到地方了!”刘管事一拄拐,颤颤地走出轿来。
叶成下轿一看,只见一座荒山,山上青松矗立,各式杂树,光秃着枝干,枯黄的杂草,顶着丝丝寒风,不住随风舞动。一个足有十丈见方的山洞正在山腰,深邃无比,洞口,有两棵老柏,竟有十人环抱粗细,横卧在杂草枯岩间,一棵只剩半边有些许葱绿,还在顽强地冒出枝条间,另一棵树身已是中空,只剩得一张树皮一般,却仍绿意盎然。
“感谢刘管事带路,一路辛苦,小子铭记于心,小子要事在身,先行告退!”说罢,叶成向刘管事一拱手,身形一跃,如鹰似鸢,腾身连连纵跃,上得山腰,进入那深邃的山洞。
山下,刘管事看得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良久,摇了摇头,叹气道:“任你本事通天,只怕也----哎---可惜--可惜了!”
叶成进得洞内,直觉山洞甚是宽广,头顶的万年钟乳,如利剑一般,悬在洞顶,洞内甚是暖和,岔路纷繁,前方黑乎乎一片,叶成从背囊中取出书婷所赠的宝珠,虽目光只能见到一丈左右,但毕竟可以看清脚下,叶成小心挑宽阔的大路走去,脚下不时可见潺潺的小溪,在缓缓流淌,山势忽高忽低,身侧的钟乳形状也多了起来,或如狮虎搏噬,或如仙娥托桃,或如灵蛇悬空,----有的地方,竟天然有一座石桥跨过小溪。叶成一路走马观花,也不知走了多久,渐渐发现,自己又回到原来走过的地方,方才自己不小心踏入溪水中,在淤泥里留得脚印,赫然在目。
“不好!竟是迷了路!此地无有人迹,怎生是好?”叶成不死心,一咬牙,在钟乳石上用佩剑作了记号,一路小心前行,过了不知多久,又一眼看见溪水里的脚印和钟乳石上的记号,不由心底一凉,坐在光滑如凳的一块钟乳石上。
“哎---”叶成一声幽幽长叹,在深邃的洞中回响良久。洞中诡异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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