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范驼子,老邻居耿克劲拜访,还不出来?”耿克劲仰天长啸,声可裂云,传出老远。陆堂主心下暗暗佩服,心道:耿岛主功力远胜往昔。吴天豹等人心下一凛,敬佩之余,神色愈加恭谦。
“再不出来,老夫可就上岛来了,弄坏了你的什么宝贝,可莫要心疼!”耿克劲等了片刻,心下不耐烦,长啸一声,“嗬-----嗬-----”纵身一跃,已是稳稳跨在来时所骑的海鱼背上,作势就要上那落鲨岛。
“你这老匹夫,我和你素来无甚瓜葛,你莫要欺人太甚!”落鲨岛上,范驼子佝偻着身形,突然出现在岛上的一座孤峰上,手持一把铁桨,破口大骂。
“老邻居,我也是受老友所托,今日还请卖老夫一个人情,你开个价,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过往你仗着那几条破泥鳅,躲在山上,咱俩老也不得亲近,今日,只怕你的泥鳅挡我不住了。”说着,操纵怪鱼往鲨鱼多的地方骑去,只见怪鱼速度奇快,,所到之处,鲨鱼避之不及,就被撞在腹背,转身要咬,却又被怪鱼迅捷躲开,怪鱼撞一下,咬一口,又急速离开,只把鲨鱼赶得见它就躲。
范驼子在孤峰上只看得又惊又气,“耿老怪,你从那里弄来的这些个鬼东西,你当真要与我玉石俱焚不成?”
“哈哈哈--老邻居!这是海中神兽,唤作海豚,和你做邻居,拜访不便,我就养了几头,也好朝夕好前来方便讨教。多年睦邻,还请你念在我们的交情上,卖老夫个人情,老夫也不叫你吃亏,我给你三颗东珠,也省你半年修炼的功夫,你看老夫诚意可足?”
范驼子只气得七窍生烟,心道:“我与你又有甚么交情,打了几百架倒是有的。”可再一看吴天豹等人,心知今日这个亏,是非吃不可了,来日方长,找机会连本带利补回来也无不可。打定主意后,范驼子心下恨得牙痒痒,面上却堆满了笑,“也罢,你我相邻多年,总不能为了外人,伤了自家和气,东珠我也不要你的,我叫鲨奴送他出岛,山高水长,来日,老夫必亲登穿云岛拜会,岛上还有俗事繁忙,失陪!”说罢,范驼子把袍袖一甩,转瞬消失在怪礁乱石间。
两名鲨奴把少年送至众人面前,转身欲走,耿克劲从腰间的皮索里,摸出三颗亮澄澄珠子硬塞在鲨奴手中,“转告范驼子,今日的人情,耿某记下了。”
转身问那少年,“你们要去哪里?”
“谢尊驾救命之恩!”少年拱了拱手,“大恩铭记在心,先生乃世外高人,”说着脱下手中的白玉扳指,递于耿克劲,“此乃信物,他日先生若是踏足红尘,到得京都,只需向提督府出示此物,任何请求都当满足。”
耿克劲瞥了一眼扳指,又瞥了一下少年,却不伸手去接。转头看向陆堂主,“我已久不上陆,要此物无用,陆老弟,你在红尘行善,你看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