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书房,房禄的伤已大好,迎上前来,递给他一个信封,轻声道:“这是窦府的公主派人送来的。”
房遗爱接过来,用手一摸,信封中并不单单是信,不由得暗赞一声:这娘们还真是了得!
打开一看,果然,除了一张薄薄的信纸外,还有一枚晶莹通透的玉戒。
房禄见了,不由惊道:“这不是……”
房遗爱瞪了他一眼,房禄止住了话头,吐了吐舌头。
房遗爱展开信纸扫了一眼后,在书案前坐定,吩咐房禄研墨,挥毫写了两封书信。
接着,房遗爱令房禄将福、寿一起唤来,先是说他们三人这几天表现卖力,大大地表扬了他们一番。随后许愿,房禄和翠姑一事,已经和大少奶奶说过了,等过些日子,就成全了他俩;至于房福、房寿两人,也已经过了二十,看中哪个丫头,只要对方愿意,也一并成全。
能娶老婆了,三个小厮自然喜笑颜开,差点没有高呼万岁。
房遗爱马上吩咐房寿送信去窦府,房福则去一趟温国寺,把信和玉戒一起悄悄地交给高僧辩机。
两个小厮喜气洋洋的领令而去,房遗爱自己则命房禄点上檀香,泡好香茗,又独自在书房泡了大半天。
黄昏时分,两个小厮陆续回来复命。据房福说,辩机高僧见了信和玉戒后脸如死灰,像是见了鬼似的,变得魂不守舍。
房遗爱听后笑笑,没有言语。随后去了内院,和高阳一起用过餐后,打了声招呼,说是有事要去找一下薛万彻。
高阳大概是因为前事而心有愧疚,所以为了表达对丈夫的完全信任,连原因也没问,只是嘱咐他要早点回来。
房遗爱乘着马车来到薛府,见到薛万彻,也不和他多啰嗦,拉着他就走,说是要他一起去一下郑国公府,帮着引见一下魏征。
薛万彻在懵懵懂懂中就被他拉上了马车。
“小房啊,你又不是不认识魏老头,干嘛要拉上我?”在马车上,薛万彻醒过神来问道。
“魏老头一向不怎么待见我,我一个人去只怕他不见,你这个右武卫大将军一起去了,他总不能不见吧。”房遗爱这倒不是瞎说,在府中他见过魏征,这小老儿见了他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他一个人去的话,显得唐突不说,魏征还真有可能闭门不见。
“唉!你这小子过去也算是臭名远扬啊!”薛万彻呵呵笑着说了一句后问道:“你这么急着找魏老头干嘛?”
“去了你就知道了。”房遗爱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