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都出来一天了,回去又要被盘问半天了。那事你可得抓紧着办,有时间也别忘了再去看看巧巧。”
……
这一夜房遗爱有些难以入眠。一会儿想起了巧巧和婉娘,一会儿又惦记起老窦的那码子事,显得有些烦躁。
偎在他怀中的高阳觉察到了他的异常,轻轻地推了他一把道:“这是怎么了?心神不宁的。”
“没什么。”房遗爱随口道。
“是不是……想那个了。”高阳支起身子,脸带暧昧地看着他。
“是想了,你开恩吗?”房遗爱坏笑着捏了捏高阳的鼻子。
“好!本公主格外开恩,给你一个时辰,去找喜儿搞定了回来睡觉。”高阳故作大方道。
要是高阳知道自己下午刚刚和一个宫妓欢好过,不知她作何感想?唉!男人啊!
房遗爱略感歉疚地把高阳拉入怀中,亲了她一口:“好了,别开玩笑了。睡吧。”
高阳幸福地把头埋在房遗爱的肩窝里:“你要是真想的话,就去找喜儿,我不怪你。”
“过几天再说吧。这些天你刚刚有喜,我总得陪着你吧。”
“遗爱……”
……
次日,房遗爱刚刚踏进书房还未坐定,房寿一脸兴奋地跑了进来:“二公子,二公子,出大笑话了。”
看来是自己的谋划成功了,孙用他们还行!
房遗爱的心中一动,略有些激动,脸上却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训斥道:“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房寿吐了吐舌头,却依旧兴奋不解的说道:“长安城都传遍了,杨豫之被人暗算了。”
“哪个杨豫之?”房遗爱装糊涂。
“就是长广公主和杨郡公的儿子,那个县马杨豫之。”
县马?这称呼有趣,房遗爱还是第一次听到,不由莞尔一笑道:“他怎么被暗算了?”
“今天天刚亮,杨府的门房开门时发现大门口有一个用被子包着的会动的大包囊,门房叫来护院的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他家的公子杨豫之和一个开酒肆的寡妇,嘴用布塞住了,衣服都没穿,绑在了一起。”房寿说得两眼发亮,吐沫星子四溅。
这孙用……不!应该是沈戈,还真能领会领导的意图,不错,是个可塑之才。
“是吗?谁这么大胆,敢跟杨府过不去?”房遗爱想从流言中知道,这一票做得漂不漂亮?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这就弄不清喽!这杨豫之整天就干着勾引人家小媳妇的事,招人恨着呢!哪弄得清是谁啊?”说到这,房寿显得更加兴奋了:“公子说做这事的大胆,嘿嘿,大胆的事还在后头呢。”
“怎么了?”房遗爱笑着饶有兴趣地问。
“嘿嘿,做这事的人够损够绝的,把杨豫之给阉了。”房禄一脸的幸灾乐祸。
“啊!”这下房遗爱笑不出了,只觉得气血上涌,头里面嗡嗡作响。
这孙用三人也太大胆了吧,竟然敢把皇帝的外甥、宰相的儿子给阉了。好是好啊!对老窦来讲确实是大大的利好啊!一劳永逸,他再也不用担心杨豫之和他老婆偷情了。可这么一来,杨师道和长广公主能善罢甘休吗?好像杨豫之是他们唯一的儿子,这不是在绝人家子孙吗?这宰相和公主一起发起狠来可不是闹得玩的?京兆府定然是全力以赴彻查此案,要是真查到老窦的身上,保不住不把自己给牵扯进去,自己可是这件事的幕后推手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