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由父亲大人做主吧。”房遗直叹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房遗直。
“那我现在就去禀明公公大人。”杜氏真是个爽快人。
“如此有劳大嫂了。”房遗爱起身对这杜氏深深一躬……
事情有些出乎意料的顺利,令房遗爱反倒是些纳闷,纳闷的是房遗直的态度。按理说,上次戏耍他后,他今天正好可以报复自己。作为长子,如今这个家的实际管理者,他完全可以置自己的要求于不顾。在这个年代,虽然礼教大防远没有宋朝严格,但奴婢间私通也不是桩小事,房遗直今天就是当着自己的面把房禄和翠姑给打死了也没人会说他一个不字。可他虽然看上去有些犹豫,却根本没有为难自己,表现得颇有长兄之风。
难道是因为杜氏的缘故?他怕老婆?但据自己的了解,虽然在家事上杜氏出头露面较多,但大事上杜氏还是得听房遗直的,得他拿主意啊!
不管怎么说,能救下房禄总是一桩好事。房遗爱对房遗直的看法也大有改观,暗暗觉得上次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不管怎样总是两兄弟,在同一个府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关系弄僵了没什么好处。老人家教导得好,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嘛。
“大哥,上次小弟心情不好,一时失控,多有得罪,还望大哥勿罪。”杜氏走后,兄弟二人并肩走出偏厅,房遗爱忽然对房遗直躬身赔罪。
房遗直显然没有料到前两天还想凶神恶煞似的弟弟忽然转了性会向自己赔不是,不由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笑容道:“你我兄弟间何须如此,过去的事,愚兄早就忘了。”
“大哥大量,小弟愧煞。”难道真是自己错了?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二弟,其实……”房遗直脸上略带迟疑。
“大哥,二哥。”一声呼叫打断了房遗直的本就有些难产的话语。
房遗爱扭头一看,来者是老三房遗则。说来也怪,这一奶同胞的三兄弟不仅长相各异连禀性也截然不同。老大长得像父亲,为人处事也处处模仿,一看之下,像个儒雅的谦谦君子。老二房遗爱也就不多说了,历史上就是个不学无术,懦弱无能的王八蛋。这个老三房遗则是个怪胎,长得不像爹来不像娘,不知是不是像隔壁张木匠。性格上更是有些叛逆,老子也可算是个儒家,他这个小儿子却偏偏崇尚魏晋文风,曹植是他的偶像,整日里和他的一些同道中人留恋于山水之间吟诗作赋,说什么“皇帝又能怎么着,万是不朽的是诗文。”奇怪的是,房玄龄也不管他,任他逍遥自在。
“真是难得啊,三弟。如此春色无边之日,怎么没出去踏青访友,寻觅佳句?”房遗爱笑道。和房遗则虽然接触不多,他对自己这个二哥也殊无敬意。但房遗爱对这个三弟倒是充满了好感,这是一个充满了个性的,真正的性情中人。
“二哥,我找你有事。”房遗则亲热地拉住房遗爱的手。
“二弟,既然三弟找你,那你们先聊,愚兄去父亲那里看看。”房遗直说着转身欲走。
房遗爱被这个三弟突如其来的亲热弄得有些头晕,但还是没忘了对房遗直说了声:“房禄的事还有劳大哥在父亲面前多多美言。”
“愚兄理会得。”房遗直应了声,又对房遗则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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