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坐定后,房遗爱指了指跪着的二人,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
房遗直哼了一声道:“这两个狗奴才,天还大亮着就在房中行苟且之事,成何体统?视国公府为何地?不知羞耻的东西!”
房遗爱听了并不感到惊讶,他一见两人那样就猜到是这码子事了。不过心里多少有些意外。房禄这狗日的,平日里方方正正的,还经常管着自己,没想到暗地里这么色,正应了那句老话“会抓老鼠的猫不叫”。
看了看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房禄,又看了看啼哭着的翠姑。这女人虽是个下人,但长得前凸后出的,有几分姿色,又正值女人最成熟的年纪,像朵盛开的花一样诱人,也难怪房禄把持不住。好像翠姑的男人死了两年了,显然是个久旷的怨女,房禄又是血气方刚,处在对女人充满了好奇的时候,这干柴遇上烈火,嘿嘿,可以理解。
“大哥、大嫂准备怎么处置他俩?”如今国公府的内务都由房遗直夫妻俩负责,房遗爱当然得问他们。
“这两个无耻丑行的奴婢,国公府断容他们不得!若再容得他们,可不把国公府的家声玷辱了。”房遗直断然说道。
“把他们赶出去?”房遗爱问。
“房禄这个畜生遣回老家去看守老宅,翠姑这个贱婢嘛,明日寻一个媒婆,打发出门便了。”房遗直答道。
房遗爱沉吟了一下,指了指房禄和翠姑,对一旁的管家道:“先将他们带到门外吧,叫看热闹的都散了,有什么好瞧的?把国公府的规矩都忘了?”
管家看了看房遗直,应了声是,带着小厮丫鬟押着二人出了偏厅。
“大哥大嫂掌管家事,小弟本不该多说什么。但房禄是小弟的贴身小厮,一向本分,伺候小弟也很周全,能否看在小弟的面上,饶了他这一回。”对房遗爱来说,除了高阳和那几个侍女外,这国公府中也就房禄和自己最亲了,有很多事还要靠他去跑腿,无论如何也要留他下来。
“这……”房遗直显得有些为难道:“二弟,不是大哥驳你的面子,实是家规如此。这两个奴才做下如此勾当,若就算了,何以管束其他,传到外间,国公府的颜面何在?”
“孤男寡女一时情之难禁,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没大哥说得那么玄乎。”房遗爱不以为然道。
“如此丑行还没什么大不了的?亏二弟你说得出来,‘发乎情,止乎礼’,圣贤的教诲二弟都忘了吗?”房遗直正色道。<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