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忽的站起身来,杏目圆睁,一副要吃人的母大虫模样:“你干的好事!”
“嘿嘿,就是和薛万彻他们一起喝多了一点,没干什么呀。”房遗爱继续装。
“你……你昨天干的好事!”高阳说着眼角一红,泪光闪闪。
“昨天?昨天我们不是那个……被巴陵发现,怎么?她在宫中乱说了?”房遗爱接着试探。
“你不要胡搅蛮缠,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说,你都对喜儿干了什么了?”高阳手指房遗爱,厉声道。
原来是为了这个!房遗爱放下心来。虽然他不知道高阳是怎么此事的?喜儿自己说的?还是高阳自己发现的?但这终究是家庭内部矛盾,又有高阳那句“她们迟早是你的人”在先,谅高阳不过是吃点醋而已,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房遗爱朝伺候在一旁的小红使了个眼色。小红会意,带着其他侍女一起轻手轻脚地退出房去,掩上房门。
“昨日是我一时糊涂,干下了对不起瑞儿之事。要打要罚,任凭瑞儿处置,为夫不敢有丝毫怨言。”房遗爱往高阳身前一站,低头认罪。与其狡辩推脱还不如自认其罪,高阳是个直肠子,这样效果会更好。
果然,房遗爱的举动显然出乎高阳的预料,她想吵闹但没了对手,一时间,有些发愣。
“我是鬼迷了心窍,但瑞儿永远是我的最爱,这一点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房遗爱觉得自己有点肉麻,但这往往是对付女人最好的武器。
高阳脸上的怒气消了不少,声音也低了下来:“男人哪有不偷腥的?三妻四妾本也是常事。我也说过她们尤其是喜儿,迟早是你的人。但……但你我才大婚一个月,你就……这样,再说喜儿是我贴身之人,你招呼都不打,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眼睛里、心里还有我吗?”高阳说着说着,珠泪滚滚,扑倒在榻上哭了起来。
笑话,这种事是能先打招呼的吗?但房遗爱哪敢多嘴。他知道,醋意大发的女人是没道理可讲的,哭闹中的女人是最不讲理的。此刻高阳两样都占了,那她就成了理了。
“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瑞儿,要不你打我几下出出气?别哭了,哭坏了身子我可要心疼死了。”房遗爱坐到榻上,去搂高阳的肩膀。
“你心疼我?你……你要是心疼我,就……就不会干这种事了。”高阳挣扎了一下,随即也就听凭房遗爱搂着了,但哭得更凶了。
房遗爱用手抬起高阳的小脸,凝视着说道:“瑞儿什么时候都是最美的,连哭起来也是如此动人。不过,被那些婢女们看见了,来个东施效颦,我这小院不是要整天哭声一片,外人还不以为我房二升天了呢,岂不糟糕?”
高阳“扑哧”一声笑了,随即伸出小手掩住房遗爱的嘴,嗔道:“什么升天不升天的?哪有诅咒自己来开玩笑的?”
如此一来,乌云散去,雨过天晴。接下来就容易多了,两个人搂在一起,一个是好话连连,一个是埋怨撒娇,渐渐地动作代替了话语,呻吟代替了喘气……
房遗爱心中苦笑。还说不做种马呢,自己这些天和种马又有何分别?<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