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翻墙进来的,”简时初看着倪乐:“身上都是土,裤子还被划破了,一定是跳墙进来的。”
苏倾澜这个气,斥那几个保镖:“大白天都能让人翻墙进来,我还要你们干什么?扣工资,全都扣工资!这个月的工钱,谁也别想要了!”
几个保镖被他吼的全都低着头,蔫头耷脑,满脸羞愧。
“乐乐!乐乐!”
苏倾澜正在发火,大门外,倪裳从出租车上下来,一边往这边跑,一边撕心裂肺的吼着:“乐乐。”
她冲到大门前,被看守拦住了去路。
倪裳在大门外拼命的叫:“倾澜,你让我进去,我求求你,你让我进去!”
苏倾澜冷着脸说:“让她进来。”
看守让开道路,倪裳跑到倪乐跟前,发疯一样去推按着倪乐的两个保镖:“你们放开我弟弟,放开他!”
保镖回手将她推开,她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上。
倪乐跳着脚大喊:“坏人!坏蛋!欺负我姐姐,我要杀了你们!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倪裳好容易才稳住脚步,看着被两个保镖抓小鸡子一样抓住的倪乐,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如果她现在是苏倾澜的妻子,是苏家唯一的女主人,苏家这些保镖,怎么敢这样对她?
怎么敢这样对她的弟弟?
虎落平阳被犬欺。
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她没有当上苏太太,现在的她,就只有被人欺负凌辱的份儿。
苏倾澜看着她,冷冷说:“如果你站在这里,只是想让我看你怎么哭的话,你可以走了。”
倪裳哭到颤抖:“倾澜,你不能这么绝情,你、你放了我弟弟,你把我弟弟还给我!”
“你知道你弟弟做了什么吗?”苏倾澜冷冷看着她,眼中戾气浓重:“你弟弟拿着硫酸往喜喜的脸上泼!你知道泼中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吗?”
嗅到空气中弥漫的硫酸的味道,知道刚刚险些泼在时喜喜脸上的液体是硫酸,苏倾澜后怕的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他们几个人反应稍微慢些,时喜喜就被硫酸泼中了。
那可是硫酸!
泼在脸上毁了容,痛苦不说,花钱整容都整不回去。
苏倾澜无法想像,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应该是最天真烂漫的年纪。
他是怎么知道硫酸这种东西,又是怎么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情来的。
倪裳动了动嘴唇,哭着说:“他、他还只是个孩子而已,我替他向你们道歉,对不起……他、他只是心疼我,替我打抱不平而已。”
“你替他道歉?这是没造成严重的后果,如果硫酸真泼在我们身上了,你道歉两个字,管什么用?”苏倾澜被倪裳的话气炸了,“还有,你说他替你打抱不平,你有什么不平?你觉得你哪里不平了?”
“你抛弃了我!”倪裳流着泪大喊:“我怀了你的孩子,可你却抛弃了我!难道还不许我弟弟心疼我,为我打抱不平吗?”
“我抛弃了你?”苏倾澜嗤笑:“你真是健忘!难道不是你在婚礼之前丢下了我,抛弃了我吗?倪裳!你是成年人了,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是你先背叛了我,背叛了我的感情,你没有任何资格来指责我。”
“可是……可是我们以前明明那么相爱的……”倪裳哭的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