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然疼的像是快要死了,恨不得昏死过去,还能好受一些,可偏偏她疼的连昏死都不能。
她心里恨的厉害,却不敢对温流景发火,只能把这一切,都记在叶清瓷的身上。
如果不是因为叶清瓷,她不会自甘下~贱,来爬温流景的床。
她疼的不行,却没忘了她今晚来这里的目的,她艰难的动动身子,搂住温流景的脖子:“流景……”
“嗯?”温流景漫不经心低头看她。
“流景……”她仰脸看着温流景,痴痴地问:“你、你知道为什么今天会突然来找你吗?”
“嗯?”温流景眯了眯眼睛,“你说。”
“流景……”林嫣然眼中浮现泪光,楚楚可怜的看着温流景说:“其实,我喜欢你好久了,可我一直不敢来找你,我之所以突然来找你,是因为我今天受了好大的委屈,我受了委屈,却无人倾诉,我就想到了流景你……”
说到这里,她欲言又止。
温流景唇角微勾,眼底闪过几分轻蔑。
温流景明白林嫣然的意思。
她说她受了委屈,却又不说她受了什么委屈,这是用的“请君入瓮”的招数,让他主动询问呢。
如果他现在已经被她迷住,她这样楚楚可怜的说她受了委屈,他一定会义愤填膺,问她受了什么委屈,继而去为她报仇。
所以,这个女人之所以今晚会突然找上他,是因为她想把他当枪使唤,让他去替她收拾她的仇人。
温流景的确喜欢美人儿,却不喜欢把他当傻瓜的美人儿。
尤其是这种自作聪明,把他当个蠢货,想把他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美人儿。
他心里什么都明白,却不说破。
演戏嘛,他比谁都擅长。
既然这个女人喜欢演戏,那他就陪她演一演好了。
他藏起眼中的鄙夷和轻蔑,温柔的注视着林嫣然鼓励的说:“然后呢?”
“流景,今天有人欺负我了,我好委屈……”林嫣然细白的手指,在温流景赤果的胸膛上滑过,无限委屈的说:“有个叫叶清瓷的女人,她今天栽赃嫁祸我,还诬赖我……”
听到“叶清瓷”这三个字,温流景眼中一道寒光闪过,语气也冷了许多:“再然后呢?”
林嫣然注意到温流景的表情变化,以为温流景被她迷住了,听到她被人诬陷而生气,所以语气才一下变得那么冰寒。
她心中不禁为自己的魅力自鸣得意。
暗夜之王又怎样?
她动动手指,还不是手到擒来?
她更加柔若无骨的偎进温流景的怀里,搂着温流景的脖子说:“没有然后了,我受了委屈,心里难过,心里就只能想到你,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可是以前害羞,不敢来见你,不敢向你表白,可是今天,我心里难过极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想见到你,特别想让你像现在这样抱着我,安慰我,只要你能永远像现在这样抱着我,让我受什么委屈,我都不怕。”
“那怎么行?”温流景捏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说:“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了,我温流景的女人,怎么能让别人白白欺负呢?说吧,你想怎么报仇?”
“流景……你真好……”林嫣然仰脸看着他,目光流转,满是媚惑,“你真要替我出气吗?”
“当然,”温流景唇角勾着似有若无的弧度,挑眉说:“我温流景,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欺负呢?”
“嗯,我就知道,流景少爷,是全世界最厉害的男人。”林嫣然小鸟依人的偎进温流景怀中,轻轻蹭蹭,无限崇拜依恋的样子。
此刻,她的脸偎在温流景怀中,因此,她没看到温流景变得冰寒一片的眼眸。
这时的温流景,居高临下看她的眼眸,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林嫣然全然不知,还以为温流景已经被自己彻底媚惑,无限委屈的说:“那个叶清瓷,欺人太甚,其实,如果她只是欺负我,我不会让流景少爷对她怎样,实在是她是个特别特别坏的女人,玩弄别人的感情,还仗势欺人,处处做恶,坏的要命……”
“哦?她仗势欺人?”林嫣然低着头,所以她看不到,温流景盯着她的冷寒目光,像是恨不得一把捏住她的脖子,掐死她。
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为温流景已经被她所掌控,继续委委屈屈说:“是啊,她是简七爷的情~人,她仗着简七爷对她的宠爱,处处仗势欺人……流景少爷……”
林嫣然抬眼看他,“你如果想要对付叶清瓷,一定要暗中下手,虽然叶清瓷只是简七爷的情~人,但简七爷对她的新鲜劲还没过,现在对她特别宠爱,我怕你如果对叶清瓷不利,简七爷会对付你,为叶清瓷报仇……”
温流景似笑非笑看着林嫣然,眼中是林嫣然看不懂的情绪。
此刻,温流景在暗暗冷笑。
这是什么?
激将法吗?
怕他畏惧简时初的权势,不敢对付叶清瓷,所以特意说这种话激他?
林嫣然见温流景只是看着她,久久不说话,以为温流景怕了。
毕竟,这世上,没几个人愿意与简时初为敌。
她心里顿时紧张了。
她做了这么多,连自己刻意保持多年的清白都搭上了,为的就是让温流景为她报仇,毁掉叶清瓷。
如果温流景因为畏惧简时初的权势,不肯替她出面,那她今晚的牺牲,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