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曾美茹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拼命打拼、拼命赚钱,就是为了在有生之年给他多留下点基业,让双腿残疾的他,可以有所依靠。
曾美茹就连做梦,都希望他能早日结婚生子。
在曾美茹看来,妻子终究是外人,感情再好,也有可能离婚。
自己的骨肉,才是最可靠的人。
有朝一日,他有了孩子,就有了血脉相连的亲人,孩子长大之后,就可以代替她,守护叶景之。
她要努力活着,看着孙子长大成人。
孙子成年之后,就能保护叶景之、孝敬叶景之,她死的时候,才能闭上眼睛。
那是她最大的梦想,是她所有的希望。
所以,叶景之从来不敢说。
他不敢告诉曾美茹,那场车祸,不但夺走了他的双腿,还夺走了他身为男人最基本的功能。
他不能人道,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
终其一生,他都没办法繁衍自己的子嗣。
他知道,这样的结果有多伤人。
他是因为曾美茹在商场上结仇,曾美茹的仇家为了报复曾美茹,才制造了那起车祸。
曾美茹已经很自责。
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因为她,连男人最基本的尊严都没了,让她怎么承受的了?
“大哥!”叶清瓷扑进他怀中,哭的喘不上气。
“乖,我没事,”叶景之安抚的轻轻抚摸她的柔顺的长发,“瓷瓷,我没关系的,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习惯了,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只要你和爸爸妈妈还有雅之都能好好的,我就满足了。”
叶清瓷伏在他肩头,哭的说不出话。
叶景之轻轻拍抚着她,犹豫着问:“瓷瓷,你和简七爷……他把你带回去之后,有没有难为你?”
“没有,”叶清瓷哭着摇头,“对不起大哥,他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我还……还……”
“我没事。”叶景之苦涩的笑。
身为一个男人,因为那种可笑的理由,脱了衣服,任人摆布,他不是不觉得屈辱。
可是屈辱又怎样?
他不是简时初的对手,他没办法保护他的瓷瓷。
他咽下苦笑,轻轻拍打叶清瓷的脊背,“瓷瓷,简时初那个人,很可怕,大哥没用,不是他的对手,没办法保护你,你和他在一起,性子别太拧了,多顺着他些,日子会好过些,等哪天他新鲜劲过了,有了新的目标,你们分开了,你再回大哥身边来,大哥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总能看着我们瓷瓷,找个老实靠的住的男人,欢欢喜喜嫁了,快快乐乐,恩恩爱爱的过下半辈子,有句话不是说,谁年轻的时候,没遇到过几个人渣,忍一忍,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