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曹洪义面无表情推门而出,全身上下都写了四个字——老子不爽。
几个骨干相互推搡了半天,副队长成了炮灰,胆战心惊地靠过去,“老大,黄静怡不开口,咋办?”
摄像头只拍到燕陶跟黄静怡走出街道的部分,更具体的就没有了。
案件能不能有进展,全看这两个人开不开口。
本以为黄静怡不过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三两句就能把所有事情审出来。
事实却是截然相反。
黄静怡看起来脆弱,心理防御硬得超出想象。
同时嘴巴碧得比蚌壳还紧,一问三不知。
气的曹洪义直想掀桌子。
冷眼像刀子一样戳到副队长脸上,“不是还剩一个?!”
副队连忙点头,却瞧见队长就闭着眼睛站在审讯室门口,也不说话,就干站着。
几个骨干小声讨论着,“好久没看见老大这样了。”
“看来里边那少年给了队长很大压力啊。”
“说的是,这案子可不小……”
曹洪义深呼吸几下,将脑子里暴躁的情绪跟思想都沉淀下来,完全冷静下来之后,又对着透明玻璃整理好衣领,全副武装之后,推开燕陶审讯室的门,坐下。
在审讯室里空等了半小时,燕陶仍旧保持着笑意悠然的模样,一种沉静淡雅的气度从她身上透出来。
仿佛,她不是坐在审讯室里,而是茶馆咖啡厅。
靠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置于膝上,悠悠然开口道,“渴了,拿杯水来。”
副队看向曹洪义,见队长微微点了下巴才出门,很快回来把水杯递给燕陶。
燕陶喝水,曹洪义打开审讯记录,“姓名。”
“燕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