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和我同岁,上初中的时候和他做过一年的邻居,后来他爸升官就搬走了,三年前在这个城市里重新碰上,只是没想到这小子隔了多年不见,人长正了,嘴却长贱了。
如今虽说是个典型的官二代,税务局官员,但平时里叫他办个事儿,用他自己的话说,效率还真是贼快。
就像今天一样,我刚挂电话十分钟不到,他就到我家门口叫门,我能做的就只是拍着他的肩膀叫一声好兄弟。
我跟着他身后走到客厅,指了指被我扔到沙发旁边的那个盒子,“呐,就那呢,不知道谁脑子有病,发神经给我寄了这玩意儿,刚打开的时候差点没把我吓死了。”
陈恪走过去把倒扣的盒子拿开,从地上拾起来那个洋娃娃,看到正面的时候也不由地拿远了一点,嘿了一声说,“这也确实是够缺德的,这你要是晚上回来,以你那老鼠胆子,铁定得吓破了!你最近得罪谁了?要人这么整你?”
我说没啊,我不记得最近得罪谁了,不过真要算起来,林峥他妈算不算一个?
“她?”陈恪呵呵一笑,“也不是不可能。”
我说,”再或者就是送错了,说不定是要送到隔壁单元或者是楼上的,一不小心被我占了便宜。“
陈恪拿起盒子看了看说,“别说不是便宜,就算是,你给人家也不要,”他把盒子递给我,“你自己看看,清清楚楚地写着程颖收,连错别字都没有,门牌号也对着呢。”
刚才没注意,这一看还真是,这段时间算来算去我就和何瑞玲那天不欢而散,不过她那样整天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会用这种下三滥三脚猫的手段给我寄一个破娃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