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什么人,都会有状态不佳的时候。或许是因为一句话,或许是因为一条消息,或许是因为一件事,或许是因为看到了什么。而张长夜,就是因为一句话,导致最近的状态,一直都不好的那一个。
而当人,在状态不佳的时候,就容易发生变化,发生一些情绪上的变化。
就好比张长夜,如果之前,张长夜知道,有人背地里说他,恐怕他会一笑了之。可是,现在的张长夜,却不这么想。毕竟,张长夜也是人,他也会因为状态不佳,而发生一些情绪上的改变。
所以,张长夜真的去找黄耻去了。
有的人奇怪,为什么有人会起这样的名字?毕竟,耻并不是什么好字。
其实张长夜也奇怪,不过在看了黄耻的其他兄弟,他笑了。因为黄家的主脉,是按照孝悌忠信礼义廉耻排的字。而老八,就是耻字。
......
大鹏菜馆,一家老字号菜馆,在这紫涵城内,也算是能排上名次的。
张长夜来到了菜馆后,找了个雅间坐下,对小二哥道:“去,把黄耻给我叫出来,就说,报应来了。”
而做小二哥的,有几个是不机灵的?所以小二哥看了一眼张长夜的衣服后,就道:“我这就去报。”说着,就一溜烟跑了。因为他知道,这种事,他不能参合。
大概过了一刻钟,茶水已经喝了两碗的张长夜,老远就看见,一个病怏怏的年轻人,咳嗽着走上楼来,看了一眼张长夜后,就直勾勾的走了过来。
走到这边,那年轻人倒是没客气,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张长夜的对面。道:“敢问,是磐谷的张长夜师兄?”
张长夜打量了一下,这个穿着讲究的年轻人,道:“你知道我?”
那人一点头,道:“之前见过。咳咳...对我,我咳咳...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黄耻,黄家的老八。”
张长夜看着随时都要咳断气的黄耻,道:“看你这身体状况,我真担心,你们黄家以后,会无耻啊!”
黄耻缓了好长时间的气,才缓过来,道:“所以,我为了不如我们黄家无耻,我要多活一些日子啊。”
张长夜一指黄耻的椅子,道:“你一个外练修为的人,敢正正当当的坐在我面前,你是第一个。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坐,你的半条命,就坐没了。”说话间,张长夜手一翻,顿时一只虫,出现在张长夜手里,张长夜手一捏,那虫子顿时疼的卷曲一来。
与此同时,黄耻忽然觉得肚子一阵绞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肚子里不断翻滚一样。
折腾了大概半刻钟,张长夜才把手松开。
这一松开,黄耻才开始大口大口的吸着气,谁知这一吸气,又引得嗓子一阵痛痒,一口气未吸完,黄耻又突然咳嗽了起来,这一折腾下来,竟然让黄耻身上的衣服,被虚汗浸湿了!
张长夜一阵无语,心说:这黄家,果真要无耻了吗?怎么这个老八,修为和身体,都那么弱?
不长时间,黄耻终于平静了下来。
张长夜看着黄耻,忽然觉得无聊,因为,黄耻此人,估计命不久矣,张长夜实在是懒得和这种人较真。
想着,张长夜站了起来,就要离开。
这个时候,黄耻忽然道:“那天我看见了,我看见那位渡劫的前辈了!”
话音刚落,黄耻忽然整个脊背都挺直了,因为他感觉到,之前让他疼痛难忍的东西,忽然一点作为都没有了,反而是无比安静的呆在那里,仿佛在等待一个信号。
等黄耻再一抬头,他发现,不知何时,张长夜已经抓过他的腕子,在那里思索起来。
片刻过去,张长夜放下黄耻的腕子,道:“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招惹上这种东西的?”
黄耻意外的看了一眼张长夜,道:“你发现了?”
张长夜道:“魁蠌,一种以寄居为生的虫,据说,这种虫可以在寄生体内,依靠吸收寄生体的血液和灵力,来获取能量,无限繁殖。而寄生期间,他们可以通过寄生体的性行为,血液、唾液等多种方法,传播寄生,不过,这种虫,虽然驱除困难,但是仿佛也并非没有办法。你是想我帮你驱虫吗?”
黄耻赶忙摇头,道:“我倒是不急着驱虫,因为这虫,就是我自己种的。但是,我想拜你为师!”
张长夜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黄耻,忽然笑道:“你要拜我为师?你有病吧?我到现在,还给人家在厨房打下手呢,你拜我为师?”
黄耻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本书,翻了几页,随后递给张长夜。
张长夜无所谓的接过来,看了几眼后,把书放在桌子上,问:“然后呢?”
黄耻道:“你突破潜龙修为,竟能招来寂灭雷劫,还能破之,凭此一条,就足够我拜你为师!”
的确,在这个世界,的确有传闻,说,一个人的雷劫来得越早,来的越狠,那就越说明,这个人的潜力强大,早晚会成为强者。而这寂灭雷劫,更是雷劫中的极品。而这,竟然只是在张长夜突破潜龙的时候,来的。
所以,黄耻才想着,干脆拜张长夜为师。
而张长夜自己,也是知道这些的,毕竟,他渡了那么多次雷劫,他又怎么会不了解雷劫代表的是什么?
可是,张长夜越是知道,这代表什么,他就越不想让别人知道雷劫的事情,至少在他还无法面对一些强者的时候,他不敢暴露。他害怕,有人会像他来到这具躯体一样,把他驱逐出去,然后占据这幅身体。
想到这,张长夜的表情,不由的冷了下来。因为他放不下,因为他还想活。
张长夜手微微一勾,顿时,那时刻准备着的虫,开始活动起来。
张长夜道:“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我劝你别想那些没用的,要不然,我灭你一家!”
黄耻感受着肚子里,即将翻滚的虫,心里也怕,可是再怕,他也要把问题挑明了,要不然他绝对要枉死。
黄耻道:“慢!如果我死了,那这个消息,会在我死后两天,被公布出去。”
张长夜一笑,舔了舔嘴角,道:“你猜,我有多少种方法,可以让你把一切都说出来?”
黄耻看着张长夜的表情,就觉得要坏事。要知道,这表情,张长夜之前,可没有露出来过。而往往,这种不常显露的表情,一定是代表了某种含义的。可是,黄耻现在很不想知道这个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