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做某乌鸦，这就是直接一巴掌呼过去了，哪有这么温柔的？
方碧玉见羽夕的目光停留在夜九身上，略显不悦，长袖一拂，示意其他美男都去伺候。
得到命令。
美男们排成五列，依次在座位旁跪坐，为客人倒酒。
“小姐，这酒是天月名酒，甘冽香甜，您尝尝。”夜九旁边的美男微微一笑，捏着兰花指递过来。
“好。”夜九一饮而尽。
宁昭昭害怕地摆手，往旁边挪：“我不喝酒。”
“那就喝茶吧？您要是不喝，奴家会受罚的。”美男颦着眉撒娇，“您瞧瞧您的姐妹，多会享受啊。”
宁昭昭一个回头，就瞧见夜九左拥右抱，身边挤满了美男子，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内围多是丧了夫又有钱的贵妇人，年纪都大了，自然没有夜九赏心悦目，男子们都爱往这边来。
美男子们温香软语，哄得夜九一杯接着一杯喝酒。
他们似乎知道她有钱，企图灌醉她。
只可惜。
夜九是不会喝醉的。
好几杯经过处理的烈酒下肚，她依旧神色清明，毫无醉意。
羽夕的目光好几次掠过来，笑意愈发妩媚动人。
宁昭昭被软磨硬泡，最后只好喝了一口茶。
美男一副我懂你的表情：“姑娘这般抗拒，心里该不会是有喜欢的郎君了吧？”
“噗——咳咳咳！”
宁昭昭一口茶喷出来，手忙脚乱地擦干净，“没有……你不要乱讲，你过去，我不要人陪！”
见此情形，美男更加确认心中所想了，不想自讨没趣，便走了。
宁昭昭窘迫地遮着脸，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她刚才脑子里怎么闪过了楚炎的脸呢？
一定是她现在不自在，想找人打架！对！没错，就是这样！
宁昭昭自顾自地点头，脑袋晃着晃着，就莫名地晕乎起来。不算很晕，但四肢乏力，虚得不行。
怎么回事……？不太正常啊……
她的心头警铃大作，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夜九。
夜九忽然伸出一只手，轻轻扶在她的手腕上，清凉的气息源源不断地注入，她瞬间不晕了！
原来师父早就知道了？
只见夜九单手撑着头，唇角挂着慵懒淡漠的笑，一边把玩着身侧美男的长发，一边观察四周。
大多数贵妇人都眩晕起来，有的被美男们搀扶下去，有的还在坚持。
美男们使出浑身解数讨好身边的女人。
贵妇们无一不是被迷得七荤八素，忘了今夕何夕。
方碧玉满意地扫过去，最终落在夜九身上，鼻息轻哼。
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有几分心机。
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喝下酒，却不中招。
“诸位，在我们天月国有一项传统游戏，名为曲腰铃！”
方碧玉拿出一把小刀，笑着道，“即为射出飞刀，在不伤美男的情况下，斩下他腰间的铃铛。那么这人，就是你们的了！”
转而又说：“若是伤了，自然是照价赔偿。不玩这个游戏，想要带走人，也可以花五倍的价钱，直接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