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在府中横行跋扈，无人敢惹。
九小姐更是不好惹的主儿，这下可怎么好啊！
“好家伙。”小汤圆瘪了瘪嘴吐槽，“这夜家就没个正常人。”
“爷去看看。”
夜九神色散漫，令人看不出喜怒，只是一身气势妖异摄人。
“啪嚓！哐当！”
砸东西的声音嚣张至极。
“哼，让你一个丑东西让姐姐不开心，我把你家全都砸烂！看你还怎么得意！”
那是一道稚嫩娇纵的男孩嗓音。
走近便可以看到，那男孩与帝星莫差不多年纪，一身穿金戴玉，像一座小宝库般，晃瞎人眼。
周身全是各种瓷器的碎片，架子倒了一地，满地狼藉。
墨水被泼得满墙都是，盆栽也被踩得稀碎。比拆家还要恐怖，一件好东西都没剩下。
小汤圆嫌弃：“同样是小孩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楼阁内只有男孩一人，一心砸东西，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忽然。
“对对对，都该砸了，不如爷帮帮你？”
慵懒中透着凉意的声音直钻入耳中，令夜星宇头皮发麻，不忿地回头：“什么人？”
他一抬头，就看到夜九立在他身后，高举铜制香炉到他的脑袋上，笑意渗人。
下一刻。
夜九就松了手。
“啊！”
夜星宇惊慌失措地叫出声，忙不迭向后退，看着香炉重重砸在自己两腿之间，吓得魂飞魄散！
跟上来的婢女们同样骇白了脸。
这可是老爷夫人的小宝贝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是好！
就在这时。
“夜九！他可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弟弟，你怎能下这样的狠手？残害手足！你还是人吗？”
窦月兰阴沉着脸色踱步走来，心疼地扶起夜星宇，连声安慰。
夜星宇哇的一声哭出来，紧紧抱着窦月兰，叫得比杀猪还惨，仿佛夜九真砸中他了。
“没有啊，爷是看他太笨了，砸东西都不会，特意帮帮他。”夜九眯眼一笑，人畜无害。
窦月兰呵斥：“你的帮，就是往他头上砸吗？！”
“呀，是嘛？”夜九惊喜地笑出声，“原来我还做了这么好的事儿吗？”
“噗！”
小汤圆笑得直捶墙。
“夜九！！”
听她就这样承认了，窦月兰气得浑身发抖，嗓子都喊破了音。
“别叫了，等会人家还以为咱们提前过年了呢。”夜九掏掏耳朵，“就算爷真砸了他，那不也是他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
窦月兰一声冷笑，振振有词，“他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他懂什么？他能有恶意吗？倒是你，竟斤斤计较，心狠手辣到了这种地步！”
小汤圆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泼妇言论？怪不得夜星宇和帝星莫差距这么大呢，原来是老娘天差地别。
“厉害啊。”夜九由衷地鼓起掌，“城墙破了，得拿你的嘴去补吧？”
“你！”
自诩端庄沉稳的窦月兰，头一次被气成这样，“宇儿破坏的东西自然会补上，而你，也得家法伺候！否则留你这样残害手足的人为非作恶，夜家还不乱了套了！”
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