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道歉的对象不是她，但只要能看到夜九吃瘪，她就觉得无比舒畅。
“爷吃饱了，走一趟消消食。”
夜九搁下筷子，拍了拍小艺的肩膀，抬步离开。
小艺尽量抑制自己的笑容，小声跟纪熊说：“看大老的表情，夜家肯定要倒霉了！”
他什么时候才能像老大那么厉害啊，一定要刻苦修炼才行！
如此一想，小艺立刻使劲扒饭，差点甩到一脸无语的纪熊脸上。
夜府。
夜昊林脸色难看地坐在上位，手上端着的茶，早已经凉透了。
据说夜九忽然变成了天才，甚至会凝魂，已是一位不俗的猎鬼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真是那些人揣测的，夜九并非废物弃女，而是主家刻意藏拙？实则是让夜九暗自成长？
庆艳坐在轮椅上，被婢女推到夜昊林身旁。
“老爷。”庆艳紧皱眉头，“夜九绝对不是天生的天才，是最近才忽然变化的，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如果夜九是主家隐藏的天才，那之前茜茜她们那般欺辱夜九，为何不见主家出手阻拦？
一个姑娘家，再怎么也不会容忍自己毁容吧？
夜昊林若有所思地点头。
就在此时。
夜九大摇大摆踏入夜府客厅，气势之强大，令仆人们畏惧，不自觉地缩脖子后退。
记忆中那个时而唯唯诺诺，时而疯疯癫癫的少女的确是不一样了。
夜昊林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温和，假惺惺地道：“九丫头啊，听说你忽然不傻了，不仅会修灵还会凝魂，伯父真是替你高兴。”
小汤圆嫌弃：“咦。”
高兴？怕是都快气死了吧？
夜九也觉得十分不适，她不高兴，那就得说出来：“爷跟你的确有仇，但你也用不着说这么恶心的话，来恶心爷吧？”
“你怎么跟爹爹说话呢！”夜菱巧的火气噌了一下就上来了。
就算夜九变厉害了又怎么样？这里可是夜府，还容不得她胡作非为！
庆艳的目光亦是冰冷，眼底暗藏毒辣之色。
这个小贱人不仅毒害了她，打了她的侄女，现在还对老爷无礼，死一百次都难以消她心头之恨！
夜昊林倒是绷得住，皮笑肉不笑道：“怎会突然如此，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奇遇啊？”
“没有。”夜九实话实说。
不然的话，被众神随便扣了个帽子抹了记忆，关在冥界千万年算不算？
“爹爹，你这么问，她是不会说的。”夜菱巧迫不及待地道，“庆家还等着要说法呢，先让夜九登门道歉才是要紧事！”
“嗯对。”
夜昊林似乎想到了什么法子，颔首道，“庆家毕竟是亲家，九丫头你不该任性，对玲珑下手过重。现在就和我去庆家登门道歉，想必庆家主不会与你一个小丫头计较。”
说着就起身，准备出门。
“爷为什么要去？你见过打了狂犬，还向狗道歉的么？”
夜九懒洋洋挑眉，“爷过来不是为了道什么鬼歉的，是……”
话未说完。
便被夜昊林厉声打断：“九丫头你不要任性！这件事本就是你有错在先，道歉是应该的！”
“是啊。”庆艳也跟着附和，“我们既然负责养育你，就不能放任你走向歧途，整日纨绔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