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浮萍,在时间的洪流之中步步前进,步步回头,步步流泪,步步遗忘。
漆黑的乌鸦呦,
你为何独自站在枝头。
那乌亮的眼眸,
是什么让你如此痴迷?
戴面具的少女,
在树林里翩翩起舞。
你有没有注意到,
枝丫后的那双眼睛?
充满杂质,
却又纯净透明。
单纯的乌鸦满眼的痴迷,
他抖动翅膀,
他想要飞向少女,
少女微笑着,
她呼唤着那黑漆漆的东西。
乌鸦很高兴,
高兴到忽略了阴影里的陷阱......
沙漠深处的残垣之中,女孩轻轻地吟唱着,但与其说是吟唱到不如说更像是诉说。她那瀑布一般的黑色长发静静地垂在身后,白色的面具在月光之中反着淡淡的光芒。洁白的雏菊静静地在她身边开放着,将黄沙与她的白裙分离开来。
“乌鸦,死了吗?”一个极有磁性的男声从一旁的阴影里传出,女孩循声望去,看到了任天那张不输给自己的面具的苍白的脸庞。
“你觉得呢?”虽然隔着一道面具,可任天仍能感觉到她的笑容。
“这个故事会是一个悲剧吗?”
“会的,只怪那乌鸦太傻。”
“乌鸦真的很傻吗?”
“它连如此简单的陷阱都没有看破又怎么会不傻?”
“他真的是看不破吗?”
“你的‘他’应该不是‘它’吧。”
“究竟是哪一个呢?”任天朝着妖姬走近了几步,却被一道紫黑色的火焰拦住了脚步。
“我们好歹也是敌人,能不能提起一点警惕心呢?”妖姬轻轻地立起食指端详着上面那簇小小的火焰。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警惕呢?”任天微微一笑,深蓝色的火焰慢慢包围了他的全身,伴着他缓缓地迈过那层紫炎,走到了妖姬的面前。
“你比十年前更强了。”
“人总是在进步的呢。”任天微微一笑,将身上的火焰收了起来。
“你也能算是人类?二重身先生。”妖姬缓缓起身,直视着任天的双眼。
“二重身...”任天无奈地一笑,“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当然,现在注视着你就和当初注视着菲尔一样。”妖姬轻轻地抚摸着任天的面庞,而任天则顺势抓住了她那细嫩的小手。
“告诉我,告诉我关于我的一切。”任天轻轻地摘下了妖姬的面具,看着那张绝美的容颜,他的眼睛里竟渗出了泪水。“爱丽。”
“你也早就知道了?”面具下的那张脸不正是早在十年前就死在任天怀中的爱丽丝吗,十年的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丁一点的痕迹,而这对于人类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