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才是离失望最近的东西。
“他们在哪找了这么多不要命的人啊?”裴雨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边用手扇着风边抱怨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啊。”莫利亚将衣领处的扣子打开,露出了健硕的胸肌,短短几公里的行程,他们已经遭到了十几波的攻击了,每一次来的人数都不多,比起袭击其实更像是骚扰,也不由得他们不耐烦。
“快走吧,我们还得给后面的开路呢。”诺曼催促道,但随后便有一股甜甜的十分地好闻的味道飘来,众人立刻就感到了不对,但却为时已晚,一股眩晕和乏力的感觉就蔓延至全身,三人脚下一软坐在了地上。
“不要急着走嘛。”一个柔媚的男声响起,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打扮妖艳涂抹着绿色眼影黑色唇膏的男人,正踩着猫步缓缓走来。
“雨妹妹,好久不见了哦。”那男人嘴上媚笑着但眼神却是一冷。“自从你杀了我之后呢。”
“你是...”裴雨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牧师!”
“那个名字我不再用啦~”牧师还和十年之前一样,柔媚得像一个女人一样。“人家的本名叫阿列克谢哦。”
“我管你叫什么的!”裴雨大骂道,她最烦阿列克谢那人妖一样的腔调。她狠狠地跺了跺脚,一朵小小的蓝色的小花在三人身边缓缓绽放开来,淡淡的清香驱散了香甜的毒雾,随着那香气入鼻,一股清凉之感在三人的头顶散开,眩晕和乏力的感觉瞬间就丁点都不剩了。
“哦?”阿列克谢看着自己的毒雾失效了并没有流露出多大的表情。
“十年前就被我破了的招式,如今还拿出来干什么?”裴雨双手一挥,无数的藤蔓朝着阿列克谢缠绕而去。阿列克谢诡异的一笑,周身释放出一种紫黑色的气体,既然是他放出的紫雾,那不用想也知道是带毒的,想知道那紫雾有多毒?看看那些刚刚接触到一丁点紫雾之后马上就枯萎了的蔓藤就知道了,这种程度的招数,根本连阿列克谢的手指头都触碰不到。
“别看十年前啊。”阿列克谢抚摸着自己的脸颊,那真是要多娇媚有多娇媚。“要不是我一时疏忽加上轻敌,你这小丫头会有机会杀得了我?”说完他摊开双手,从双手的掌心中释放出更多的毒雾向三人涌去。突然,热浪吹起,竟将那压迫感十足的粘稠的毒雾吹了回去。莫利亚身披火焰飞快地朝着阿列克谢跑去,而阿列克谢看着步步逼近的莫利亚竟显得有些害怕。莫利亚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恐惧,直接一脚踢向了那张男不男女不女的脸庞,阿列克谢本能地伸出双手去抵挡,可却在刚刚接触只是就被弹开。
“不要直接去触碰他!”裴雨大声地提醒着,可为时已完。阿列克谢收起了刚刚恐惧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险的笑容。
“你的力气真大,直接对打我肯定是赢不了的吧。”阿列克谢甩了甩震得发麻的双手,而莫利亚却发现自己的右腿瞬间就没了知觉,就好像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样,而那种致命的毒素此刻正飞快地在他的体内蔓延,很快他的双腿脚都失去了知觉。
“混蛋。”莫利亚的舌头都开始发麻了。“这样下去就真的危险了。”
阿列克谢没有干等着莫利亚完全失去知觉,紫黑色的毒雾再一次凝聚到一起并不断地朝着莫利亚逼去。就在这时,诺曼一跃而起,右拳红光大盛,他挡在莫利亚的身前一拳轰在地上,‘轰’的一声巨响,爆炸的烈风再一次将毒雾吹散开来。
“你是‘噬罪人’的爆拳!”阿列克谢眉头紧皱,爆拳的大名在他还在世时就已经如雷贯耳了,可没想到再死了十年以后才真正地见了面。
“那都是过去了。”诺曼将一支香烟叼在嘴里,并将其点燃。“现在,我就只是诺曼?巴顿。”
“诺曼?巴顿。”阿列克谢狂笑起来,他君临天下一般地扫视着三人。
“我要...”阿列克谢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一个黑影闪到他的面前,他刚刚看清那是诺曼的脸就被一拳打飞了出去。
“我可不记得有允许你直呼我的名字啊。”诺曼将被毒液腐蚀了的手套摘下丢到一边。
“‘爆拳’的拳头不过如此嘛。”阿列克谢刚刚想站起身,就硬生生被按了回去,只见诺曼用裸露着的手掌死死掐着他的脖子。
“不要试着挑衅我。”诺曼照着他的脸又是一拳打了下去,这一拳下来,阿列克谢被震得七荤八素,深深地陷入地面。而诺曼的手也因沾染了毒液而迅速变黑,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裴雨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他那感染处的皮肤正此冒着红光,紧接着‘嘭’的炸开。
“你竟然将感染的地方直接炸开啊,你这疯子!”阿列克谢的嘴角边说话边吐着血沫。
“你话真多。”诺曼皱了皱眉,“因为你很烦,所以就把刚刚的话当成遗言吧。”
“遗言?你可真的惹怒我了,三番两次地攻击我的脸,不用命偿可不行啊。”阿列克谢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他的皮肤上的毛孔张的奇大,密密麻麻地看得人头皮发麻,不过几秒之后,那粗大的毛孔里开始冒出了绿色的烟雾和液体,连周围的沙土都被腐蚀地滋滋作响。
“你真恶心。”裴雨捂住口鼻一副要吐了的样子。
“你这死丫头!”阿列克谢气得要发狂了一样。“我要杀了你们!”
“先顾好你自己吧。”诺曼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剩余的那一只好手点燃了一支香烟,然后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然后吐出了一个烟圈。之后他指了指阿列克谢的胸口,阿列克谢不解地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却发现他的胸口正泛着淡淡的红光。
“你做了什么?”阿列克谢惊慌失措的大声喊叫着,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啊!对了,叫‘花容失色’。
“我啊。”随着诺曼的一个响指,阿列克谢整个人瞬间就被炸得血肉模糊。“给了你一部分能量而已。”
‘嘭’,陈锋一拳打散了狂涛朝着邱颖打去的水炮,他从地面分离出砂石中金属元素并凝聚出一柄长剑。他猛地将长剑抽出并用双手握住剑柄,朝着狂涛狠狠披去。狂涛脸上依旧挂着狂妄地笑容,他右手五指张开,空气之中的水蒸气在他的手心处慢慢凝聚成了水球,那水珠又慢慢地变细边长,也变成了一柄长剑的模样。他将水剑握在手中,自下而上将陈锋的长剑挑开,然后一脚朝着陈锋暴露在他面前的腹部踢去。陈锋身体浮空躲闪不及,被他一脚踢得连退五步。可陈锋的身体素质何其强大,不说是钢筋铁骨但也是差不了多少的,这一击力道虽大可还达不到伤害他的地步。他咬了咬牙,在定住身形之后马上重整架势,他一剑劈向迎面冲过来的狂涛,狂涛急忙脚步一顿,将水剑握紧抬手一挡。可陈锋的力气比他要大出许多,一下就将他的水剑劈得粉碎,然后迅速抽出一只手死死扼住狂涛的脖子,而狂涛也在同一时间捏住了陈锋的手腕。
“你的力气很大嘛。”狂涛拼尽了全力却根本挣脱陈锋那铁钳子一般的手掌分毫。
“我不够灵活,所以只能在力量方面多练一练了。”陈锋用单手就死死压住狂涛,但因为狂涛的控水之术太过诡异,所以他并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二人僵持了下来。
“虽然你这样压着我,但自己不敢贸然攻击吧。”狂涛的笑容之中露着透骨的轻蔑,即使到了现在,他还是没把陈锋放在眼里,他的那份狂妄轻敌都已经死了还是没有改过来。
“你还在小看我啊。”陈锋微微一笑,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狂涛越是小看他,他就越是有机会。“你会后悔的。”陈锋的眼神坚毅中透着一种狡黠,可奇怪的是这两种相互冲突的感情在他身上同时出现竟完全不会有任何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