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依窗而坐，能够很清楚地看到稍远处的故宫鳞次比的宫殿披着雪在夜色下就像宁静的湖水，折射些微弱的光芒，精致、大气、辉煌。
视线往回拉近一点，稍近一点的四合院胡同尽管屋顶都覆盖着雪，但却有种陈旧破落的感觉，反倒是显得更有历史厚重感。
与建筑无关，纯粹是眼光局限的问题，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心境。
“……我确实想得太简单了一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农林悠悠开口说道，跟着一口气将酒瓶里的芝华仕喝尽，然后随手扔过一旁，空空的酒瓶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打着转，出清脆的摩擦声。
“老郑你这破洋酒真难喝，还不如二锅头带劲。”农林咒骂了一句，“一点也喝不醉。”
“喝醉了干嘛，酒总是要醒的。”郑昱淡淡地说道，芝华仕只能用来细细品味，小酒吧那里不是没有白酒，但好友显然不愿领会自己的意思。
农林为了替女友讨回一个公道，这几年来一直都在私底下暗中收集闫家及闫晓峰的各种犯罪证据，可惜的是即使有了郑昱的帮忙，到目前为止，所得到的也仅仅只是一些私德败坏的证据，要说揭露出来确实可以打击到闫晓峰，只是无法致命，尤其是现在对方背后不仅仅站着整个闫家，还有现任总理以及国内民营资本最强的吴越商会联盟，这还是计算了郑昱所能动用的力量在内，如果仅凭农林自己，他收集到的那些所谓的证据，扔出去连半点水花都溅不起来。
“就那么难吗？”农林喃喃自语，身子躺了下来，睡在大理石地面上张成一个大字。
“还记得那天晚上我说过的话吗？”郑昱站起身来，不小心踢倒放在地上的酒瓶，金黄色的酒液咕噜噜地流淌出来，郑昱也不理会，双手撑着落地窗，凝视着夜色中沉寂的燕京城，“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三年，最晚三年，我会把整个闫家连根拔起，叫闫晓峰尝尽失去一切的痛苦，到时再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当然如果你真的无法接受，今天傅毅的身手你也见到了，我可以……”
“不……”农林打断了郑昱的话，摇了摇头，“以前你说得确实没错，如果闫家还在，哪怕能把闫晓峰关进监狱又能怎样，那样的结局太便宜他了。”
“你小子终于想通了。”唐明走过去揉了揉农林的头，“我跟老郑之前都担心你钻进死胡同里走不出来，如今想明白了总算也不迟，不枉我们专门制定的计划。”
“计划？什么计划？”农林坐起身来，大惑不解地问道。
“你以为我们就干看着吃白饭的？”郑昱笑了笑，朝唐明呶了呶嘴，“不要忘了当年读书时每次捣蛋都是谁出的主意，下面有请我们的前侦察兵大唐同志来将他满肚子的坏水介绍给你听……”
呐！
唐明冲郑昱竖起了两根中指。
ps：祝各位情人节......呃，没想到我也有祝天下有情人都是兄妹的时候，不说了，我去吃碗狗粮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