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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 阴谋,得到她!(1 / 2)

 见到韩曜辰全部的柔情与笑容全给了周安安,韩亦星心里的那道带着刺的玫瑰漫延着她的整个心藏,每当见到他们的幸福,那棵玫瑰就像要狠狠地刺入她心藏般,鲜血淋淋,整日整夜,永无止境。

她快疯了,所以不管如何她也要破坏掉他们的幸福,让他们尝尽她所受过的痛苦!

想到这,她的话语更加温柔,带着些迷蒙的色彩,轻轻地引韩子轩入局:“你听说了曜辰说要娶周安安了吧。”

韩子轩停住了泪,乖乖地点了点头。

见鱼儿上钩了,韩亦星十分满意地看摸了摸韩子轩的头,收敛了内心的得意,故意装作很悲凄,继续循循诱导道:“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韩曜辰都没有和周安安结婚吗?因为你的母亲不是周安安,而另一个女子,而你真正的母亲病逝了,是被周安安害死的,你的父亲一直爱着周安安,但因为周安安的恶毒而一度放弃了她,现在周安安回来了,她打算把一切都夺回去!”

韩子轩对其中的真实性十分怀疑,但是看着亦星姐姐那真诚的眼睛,他的疑心又被这真诚打沉下去,他一直都是信任她的,而且亦星姐姐没有必要骗他,这让他十分矛盾。

韩亦星早就知道人小鬼大的韩子轩不简单,不会那么轻易相信她的话,所以早就有所准备,从背后拿出一份资料,递给了韩子轩看。

韩子轩拿来一看,和他在父亲那个书房间里盗出来的代孕合同书几乎是一模一样,惟一不同的是,代理母亲那栏填的不是周安安,而是周海如。

“这是谁?”韩子轩指着“周海如”奇怪地问道。

“周安安的姐姐,实则是周安安父亲的私生女,她的家庭为这个私生女感到羞耻,所以从来不在外界把这个人公布出来。”韩亦星也逐一解答道。确实有周海如这个人出现,只不过这个女人和韩曜辰并没有交集,英年早逝了,所以她拿这个女人来做作文也不是难事。

韩子轩沉默了,尽管他是人小鬼大,聪明得很,但是面对从他一开眼睛就见到韩亦星,他对韩亦星的信任如对母亲的信任般,所以他对韩亦星的话无庸置疑。

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他内心中的火山爆发了,一向可爱无隽的小脸上布满了怒气,用力地把合同书甩在地上,他第一次发很大的脾气:“全部都骗我的!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他们结婚的!”用力把合同书踩在脚下,韩子轩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韩亦星见自己得到所要的效果,灵动淑女的双眼里,布满了得意与恶毒。

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来到这海边了,看着那蓝天白云环绕在他的身边,他有着无忧无虑的自在感。淘淘的海水冲涮着海边,他拿着对鞋子,赤着脚在沙滩上细数自己留下的脚印。还能在这里再见到她么,尤俊飞心想。

虽然上次他在这里散步,被韩曜辰那边黑社会的人捉去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但是他还是不死心地想来到这里再和她遇逢。

可惜自从那一次后她就消失在他的世界里,毫无一丝痕迹,他多么地想去找她,打电话给她,但是拿起电话来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就这样傻愣愣地看着电话老半天。他始终没有自信跨越朋友这条界限,勇敢地跟她说出——我爱你。怕这一跨后,换来的是连朋友的机会都失去。

尤俊飞看着远处的大海,以前阳光帅气的脸上,多了几分憔悴与落寞,高大挺拔的身材在细沙上投下了一片萧索的身影。

就在他满脸愁容的时候,他听到自己手机的震动,于是便接听了电话:“喂?”

“尤俊飞吗?”

“你是?”尤俊飞听到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声,陌生而有点高傲,十分奇怪到底是什么人打给他。

韩亦星在电话那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轻声细语地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你的爱人周安安就快要与韩曜辰结婚了,这样的话你无所谓吗?”

尤俊飞听了,那憔悴的样子更加苍白了,动了动嘴唇,酝酿了一下才有些颤抖着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呵呵。”韩亦星有些阴柔怪气地笑开了,继续诱惑道,“我可以帮你得到周安安,前提条件是你得和我合作。”

听到这个条件,尤俊飞激动得心都快跳出来,能得到周安安的爱情是他多年一直的梦想,但是他的理智却告诉他,这是有预谋的,他不能答应。

“如何?”韩亦星见尤俊飞在电话那端沉默了好久,也不禁有些着急地催了催他。

“我同意。”进行人心交战老半天的尤俊飞,最终情感战胜了理智,让他作出了抉择。为了实现他那个多年的梦想,即使要他与恶魔交易,他也甘之如殆。

然后诡计便开始了。

这天,天空如往日般那么美好,偶尔有几只小鸟在蓝天中嬉戏玩耍,平静得如往常一样。正在办公室里工作的周安安接到了尤俊飞的电话,听到尤俊飞那温柔磁性的声音,周安安有些意外。

“下午能到以前的老地方来么,就你一个。”尤俊飞在那边温柔地说道。

周安安想了下,下午韩曜辰约她到“主题1982”,说是要好好招待她,想到韩曜辰那张志在必得的模样,决定还是挫挫他的傲气,答应尤俊飞了。

尤俊飞带着周安安来到一家酒巴,里面的灯光不太明亮但还是挺舒适,忽明忽暗产生了一种暧味的气氛,墙上还有些小孩子的壁画,带着可爱的童真,布局有些简单但还是清雅。尤俊飞把她带入酒巴里其中一个包厢,拥有独立静谧的空间。

“小安,还记得这个地方么?”尤俊飞笑得一脸温柔,但是不知道在周安安看来,那笑容很牵强。“这里曾经有棵巨大的榕树,我们以前在这里一起玩耍,还在这里藏过宝物。”

周安安点了点头,确实,这间酒巴坐落的这个位置以前曾经是有一棵榕树种植在这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这棵榕树被铲除掉了,这个地方经济发达起来,以前那些泥土屋都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高楼大厦。而现在酒巴的这个位置,恰好是榕树座落的地方。

尤俊飞那本沉重的神色更加暗淡了起来,那样的神色,仿佛如易碎的瓷娃娃,不堪一击。心里载着满满的痛苦,他突然好怀念以前的日子,以前的她世界里面,只有他一个,现在物是人非,连那个埋藏在榕树下的宝藏,也早已经不见了,就如那些回忆,总有一天被时间所冲洗。

“俊飞,你到底怎么了?”周安安见尤俊飞的表情隐在那短发下,让她看不清表情,凭她直觉他好像快要哭的样子,于是她便凑过去,偷偷瞧着他的神色。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今晚的尤俊飞,总有点怪怪的。

“小安,如果我做错了事,你还会不会原谅我?”尤俊飞抬起头来看着周安安,那白皙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满是恳求。

“当然,别想太多了,俊飞,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周安安满口答应,还以为他为什么事情而忧伤,原来只是这个,于是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让他宽心道。

“嗯。”尤俊飞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满眼里都是她的笑靥。

服务员递来了两杯香槟,尤俊飞马上走上前去拿过了香槟,把其中一杯递给了周安安,那真诚的脸仿佛不容置疑:“来,为我们的友情cheers!”

“cheers!”周安安笑着与尤俊飞干了杯后,便把酒一倒而下。

尤俊飞见周安安想也没想就豪气地把香槟干了,周安安对他竟然如此信任,让他内心起了一股不安,看着周安安有些醉眼迷胧的脸,尤俊飞犹疑着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说出了实情:“小安,其实我在香槟里下了药。”

“什么?小安,你!”感觉身体渐渐变得有些热的周安安,听到尤俊飞说出这句,昏沉的理智硬是清醒了些,趁着自己还没有迷失理智,她怒睁开眼睛,质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对不起,小安!”尤俊飞那一向斯文有礼的言行举止此刻变得手忙脚乱,优秀的脸上找不到任何冷静的痕迹,他恳求地拉着周安安的手,希望得到她的原谅,“原谅我,小安,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周安安满身的热切,像是想要找个宣泄口想要爆发出来,此刻被尤俊飞捉住的右手,像是火团摸到了清凉的泉水,让她忍不住去贪恋这份依恋,想进一步靠近,随即清醒了些,她猛地甩开了他的手,不顾他的恳求,想往门外走,无奈脚像被了千斤铅那般沉重而痛苦,让她已经无力走出房间了。最终她还是经不住药力的控制,在热浪中晕了过去。

尤俊飞神情复杂地看着晕倒在地上的周安安,本来已经决定得到她的心情,现在被她那个刚烈的性格让他不知道应该如何进退了。见到周安安因刚才拉扯过程中裸露在外的肌肤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色彩,酡红的睡脸,还如殷红的小嘴,让他的黑眸也染上了欲望之色。他把她打横抱了起来,走进了包厢里面的房间。

主题1982的444房间里。

韩曜辰打周安安电话很多回,可是总是没人听,让他不禁诅咒,该死的女人,难道自己最近把她宠得无法无天了,竟敢不接电话,看他等下捉到她了不好好教训她?随便他忽然想起了上次同一样的事件,那时候凯琳哭喊着跟他说,周安安是绝对不会不接电话的。他顿生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安安她出了事情?

他马上打电话给凯琳,想问问周安安的着落。“安安姐跟尤俊飞出去了呀。”凯琳回答得理所当然,“朋友出去聚一聚会,也没什么所谓的吧。”

“但是她没有接电话!”韩曜辰急了,在这边吼道。

“呃,可能安安姐有事情忙吧,放心啦,尤俊飞是安安姐自小的好友,他不会对她乱来的。”凯琳安慰着韩曜辰,她记得安安姐说全世界的男人死光了,就只有尤俊飞最好了,所以她对尤俊飞很放心。

“放心个屁!”韩曜辰直接爆粗口,“他可是个男人,孤男寡女的,很难保他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便何况他一直觊觎我的小安安!”韩曜辰冷冷的眼光闪过一丝阴狠,看来不把这个情敌收拾掉,他和小安安一天都没法过日子。

这韩曜辰倒是说对了,让凯琳也哑口无言,无法驳倒,她也有些焦躁起来了,猛地问韩曜辰,“那应该怎么办?”

“我知道了我的答案了,拜。”韩曜辰也懒得继续和她浪费口水,直接挂掉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的韩曜辰,马上上网寻找放在周安安身上的跟踪器,前些日子经过那件事情后,他不放心周安安的安危,为防止万一,于是便把这个跟踪器一早就放进了周安安的手机里。只要一打开网上相关程序,他就能马上知道了周安安的所在位置了。

不一会儿,先进的电脑马上显示地址,韩曜辰也根据这个地址,迅速地寻了去。待他找到了那间酒巴,冲入厢房里的卧室时,他傻眼了。

映日眼帘的是满卧室的地面都是男人跟女人散落的衣服,床上的被子凌乱不堪,两具相拥而眠的裸露在外的身体深深地刺激了韩曜辰的神经,还有静静躺在尤俊飞怀抱里周安安的睡脸,犹如有把利剑刺入他的心藏,让他心如刀绞,一瞬间,铺天盖地的绝望朝他汹涌而来。这次来不及了,是么?他在心底碎了心。

“先生,你不能进来的!”那些老板和服务员马上进来想拦住这个有点狂傲的人,像个疯子般不管他们的阻拦竟然就这样闯进来了,不管怎样,预订这间厢房的是大老板,他们宁可得罪面前这个像疯子一样的人,也不能得罪预订这房间的老板。

“啊!——”韩曜辰双手抱着头,神色凄厉与痛苦,痛苦地大吼着,让整个酒巴的人都听到他那痛苦的悲鸣。

“怎么了?”一阵吵杂声把睡在房间里的尤俊飞给吵醒,一坐起身来便被迅速上前的人影打倒在地,滚下了床,嘴角还带有一丝血迹。

还没待他反应过来,映入眼帘的是韩曜辰双眼通红,那满脸憔悴的面容以及有褶皱的衣服,随即便是狂风暴雨般的拳头落在他的脸上、身上,招招有力欲到致人于死地,打中要害,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双眼通红的韩曜辰狂暴不羁,满心的怒火让他那一向俊逸非凡的脸严重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死紧,像是快把牙龈咬碎,看上去倒像是来自地狱里的魔鬼,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又像只处去失控的狮子,向尤俊飞展口张盘血口,要把他撕裂。

如倾盘大雨般的拳头数不尽地落在尤俊飞身上,不但让尤俊飞打得嘴角流血,甚至连他脸上的五官都被他打得惨不忍睹,大量出血,身上的淤青也不少。旁边的老板和服务员第一次见如此疯狂的人,吓得愣了一段时间,待看到反抗的尤俊飞已经快支持不住了,才反应过来,忙把失去理智的韩曜辰从尤俊飞身上拉开,任由他通血的双眼紧紧地死盯着尤俊飞,那手似不甘心地狂拉着。

两人打斗的动静很大,把房间里的摆设尽数毁掉,亦把那些古董、壁画、化妆镜什么的统统毁掉,吸引了外面不少客人欲进来房间观看。

周安安睡得昏昏沉沉,但是被一阵吵杂的声音给吵醒了,她先是不满地嘟嚷了一声,然后静静地动了动那如蝴蝶般轻薄的眼睫毛,才慢慢地睁开那温润如水的眼眸,惺松的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恢复清明。宛如一幅美人图,充满纯真与野性的结合体。

她慢慢地坐高了起来,看到房间一群人都愣住了,连那张奢华的丝绵被滑落至胸部的位置,露出她那如瓷器般精致的琐骨,如完美的图画,展现在众人的眼前而不自知。

韩曜辰通血的眼神看着周安安好一会儿,忽而他笑了,那通红的眼神渐渐恢复阴鸷,漆黑的双眸并不如往日般炯炯有神,反而像幽暗的十分可怕,连那个邪肆的嘴角此刻无限地放大,一向麦色的肌肤在黄昏中的明灯照射下竟乏着阴森的闪光,那种可怕的神情,让周安安看着一阵毛骨悚然。见到这和往日般温柔如歌的韩曜辰反差如此巨大,周安安有些愣住了,呆呆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韩曜辰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带着那种张扬诡异的笑容,挣脱开老板和服务员钳制住他的手,快速移身至她的面前,在她还没反应之际,伸出大掌轻轻地为她覆上被子,好像情人般的亲昵,把被子拉至她上身才罢休,然后他暧味地凑到她的耳边,呵气如斯:“你就这么让男人看么?”

周安安被韩曜辰这般举动弄得不明所以,直看到她那裸露的身子与满室散落的衣服,目光所及,一件件她昨天穿过的连衣裙,甚至是她的贴身衣物,与男性的衣服交叠在一起,形成一幅暧味的画面,不由得寻找着与她一起来的尤俊飞,才发现他已经倒在床的旁边,脸上满是通红的红,五官已经快看不清了,连身上裸露在外的肌肤亦已经青一块,黑一块,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采,让她吓得愣住了,第一时间就害怕尤俊飞出事了,马上挣扎着下床要看看尤俊飞如何。

韩曜辰被周安安这个举动深深地刺激了,内心所有的怨恨通通地想散在这个可恨的女子身上,那双一向诡异不甘的眼眸里再次酝酿着雷电交加,捏紧的手青筋暴起,慢慢地向周安安那方向伸去。原本他以为是尤俊飞设局,把周安安迷晕之后把她弄倒,这已经让他心碎得想把尤俊飞杀掉了,谁知道周安安醒开后的第一时间竟然是为他顾及尤俊飞的安危,看来她是心甘情愿和尤俊飞上床的吧,看来自己是白费心思了,竟然为了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浪费自己的时间,还想让她做自己的妻子,看来自己是疯了吧,韩曜辰对自己冷嘲热讽道。

“俊飞,你怎么样了,快醒醒啊——”周安安多少没有顾及到韩曜辰心中的想法,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人命关天,怕时间一耽误了会让尤俊飞陷入生命危险,心地善良的她也无暇顾及到自己的处境了,直接裹着被子下了床,忙跑到尤俊飞身边呼唤着他的名字,希望尤俊飞能尽快睁开眼睛看她一眼。

看着周安安裹着被子,抱着尤俊飞千呼万唤的样子,那一对似郎才女貌、神仙眷侣的模样,宛如一个黑沉沉的巨幕,把韩曜辰那心中惟一的温暖所覆盖,浇灭了他所有的希望与未来,让他彻底地死了心,带着强大的怨对与阴狠,他本想伸出去把周安安拉回来的手也变得不再迟疑,火速把裹着被子的周安安拉尽了自己的怀抱,眼神笑得开明而阴鸷。

周安安因被被子裹着身子行为不方便,被韩曜辰这样一拉差点站不住脚,猛地向他那个方向倒去,扑进他的怀里,嗅着他身上的男性香气,看到他那个笑得阴森的神情让她一阵惚愰。

众人都有些愣住了,这明明是场男朋友捉奸在床的马戏,那女主角光明正大地红杏出墙,还抱着自己的情人当街宣扬,把男主角晾在一边,给男主角一顶巨大的绿帽戴,也难怪那男主角刚才疯狂得像杀人了,但是男主角现在笑得一脸宽怀的样子,如情人般把女主角亲昵地抱在怀里,仿佛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而他像是局外人,让众人都十分不解,难道这世间上真有男人不介意自己的女人出墙?

就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韩曜辰把搂住周安安的大掌慢慢沿着她的背部摸去,而就快向上的时候,韩曜辰迅速用力地捏住了周安安的脖子!周安安胸膛里渐渐失去了呼吸,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模糊一片,映入眼中的是韩曜辰那青色的脸,阴鸷霸邪的双眸,由温柔而逐渐变得嗜血残忍的神情,嘴里还吐着残忍的话语:“背叛我的女人,没有好下场!”说完,他手上的力度更增加了几分。

周安安脸色由青转黑,已经快到濒临死亡的边界了。但是她没有求饶,一直为她的自尊心坚持着,为她的冷傲不再受韩曜辰的践踏。但是她好不甘心,5年前的她被他毁了人生,结果5年后的她最终还是死在他手里,她还有好多愿望没有达成,她还没有尽过做母亲的责任,想到韩子轩的脸,她眼角边流下了如珍珠般的泪水。

那一颗颗滚烫的泪珠滴落在韩曜辰的手背上,让他内心一阵焦心的痛,但是那股愤恨嫉妒,已经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手上的力度有增无减。

紧跟着韩曜辰而来,冲进来的中远见到这惊心动魄一地幕,马上冲上前来一把推开死死捏着周安安的韩曜辰,让周海棠脱离了韩曜辰的魔掌。周安安得到新鲜的空气后,马上深呼吸,猛地被空气一窒,剧烈地咳嗽起来,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惹人怜惜。林中远顺着她的背部替她顺气,让她呼吸顺些。

被巨大的力度推开后,韩曜辰的背部猛地撞上了墙壁,啪的一声巨响,他低着头,飘逸的头发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林中远见周安安脸色恢复得差不多了,着急地问道。像韩曜辰这么发疯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周安安待自己恢复呼吸的平稳后,才开始审视自己的状况。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朝她涌来。

周安安被尤俊飞下了药后,尤俊飞抱着浑身发烫的她进了房间,用冷水把她体内的那股炙热给熄灭为止。看着她那红得有点不正常的脸,尤俊飞体内的热度早已经被怜惜所代替,他不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得到周安安,或者周安安从来没有爱过他,他也希望能在周安安眼里看到他的影子,而不是单纯的肉体关系。所以他选择了放弃。谁知周安安在这一冷一热下着了凉,浑身像只烧熟的虾子一样,蜷缩在角落里,用自己的杏脸贴紧手背,像个可怜兮兮的孩子。尤俊飞见她此模样,暗叫声不好,马上伸出大掌去探她头上的温度,发现那温度高得烫手,才发现她那体质弱的身子发烧了。

尤俊飞见她状况不好,便想打算买些衣服给周安安替换,谁知道周安安烧得迷迷糊糊,死拉着尤俊飞的衣袖不放手,血红的嘴里不知道在嘟嚷着什么,满脸的不安与烦躁。于是尤俊无奈怎么拿掉她的手,也无法把她那固执的小手给扯下来,见不能离开,于是他只好把她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把她抱在怀里,给她取热。就这样相安无事了一晚,也就造成了一大早的误会与悲剧。

回忆至此,周安安看着韩曜辰,见他像只发狂的狮子欲把她和尤俊飞置诸死地,不禁对自己冷嘲热讽,暗笑自己的天真,男人也不过如此,喜欢你的时候当你是宝,让你跌入他的温柔陷阱里,但是当你犯了一些伤害他男性自尊的事情时,他便把你弃之如糟粕,真叫她寒心!

想到这,她那双顾盼生辉的双眸更显不屑,但是闪黑的眼里有着浓浓的悲伤,只是被她掩饰过去罢了。她就站在那里,裹着被子从容不迫,眸子里满是认真地说道:“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闻言,本就靠着墙的韩曜辰慢慢地抬起头来,勾起了唇,冷冷地嘲笑道:“周安安,我是疯了才会被你这样糟蹋!”说完,便不再看她一眼,甩手推门而去,“啪——”的一声巨大的甩门声,足可以看出那人身上的阴冷狂暴,让众人听得一阵心惊胆颤。

见此,周安安眼里、鼻子里溢过一丝酸楚与苦涩,大抵抵不住她内心的灼心的痛,那眼泪快承受不了她的重量,溢出眼眶,沿着尖细白皙的脸颊滑了下来。林中远看到她如此伤心的模样,年轻沉稳的双眸里闪过一丝疼惜,但是伸出去准备去安慰着她的手紧了紧,又无奈地收了回去。

周安安黯然神伤了好一会儿,听到躺在地上的尤俊飞一声痛苦的呻吟,马上抱起他来查看他的伤势。在林中远有序不迭的安排后,尤俊飞很快被送到了医院,被列入严重病人马上进行手术。

已经换好衣服的周安安静静地坐在手术室外等,两手撑着她的膝盖,双眼无神地看着地下,细细数着地上的花纹。别看她一脸平静安详的样子,其实她内心有如一个巨大的空洞,正不停地吞噬着她的内心,如跌入一个深黑的无底渊里,让她陷入了绝望。她的脸色越加发白,嘴角颤抖得有些厉害,往日眼睛里的神采不再,只留下无尽的脆弱与破碎。

林中远见有些害怕的周安安,像个怜惜的孩子在那里独自伤心,让他那一向沉稳如水的深眸里闪过怜惜,他走了过去,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想伸出手去揽揽她的肩头以作安慰,但是突然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很多余。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林中远,你又以怎么样的身份去待在她身边呢。

正在林中远想得入神的时候,手术室上挂着的红灯也暗了下来,医生和护士带着做完手术而昏迷的尤俊飞走了出来,周安安和林中远见了,也快步移到医生面前,询问着尤俊飞的伤势。

“嗯,病人的伤势还是很严重的,鼻梁骨大量出血,还有身上多处骨折,还好你们马上把他送来了,不然这位病人这么高大威猛不然下辈子可就成了植物人了。”上了年纪的医生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一脸专业地说道。

周安安脸色更苍白了,两眼迸射出痛苦的光芒来,没想到韩曜辰发起怒火起来会这么阴狠厉绝,打架起来毫不留情,差点把尤俊飞给误了,果然,黑社会的人,都没有心……她如是这样想道。

“我们别在这样呆着了,还是快些把病人推进房间里好心给他休息吧。”旁边温婉可爱的护士善意地提醒道。于是一行人便把重伤的尤俊飞推回了属于他自己的房间。

尤俊飞护士的动静弄醒了后,昏昏沉沉的黑眸眨了几眼后便清明了起来,他见到有些护士地在为他调试着输液针,有些愣了愣,他心想或许刚才那一幕让他重伤得得进医院了,也自觉地躺在床了。

周安安见尤俊飞醒后,有些惊讶地捉住他的手,关怀地问道:“俊飞,身上还有哪个地方疼吗?”

见周安安那温润如水的眼眸里泪光闪闪,也不再是用那种生疏客气的眼眸着着他,让他的暖意从内心的深处汹涌而出,勾了勾唇,他扯了扯嘴角,至少让他那惨不忍睹的脸那么难看,用着温柔地声音轻轻安慰着她:“没,我什么事也没有。”

明知道他重伤到躺在床上还安慰着她,周安安内心还是忍不住酸涩。面对这个好友,她一直都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可是她始终无法对过去释怀,也无法用虚情假意来装扮与他之间的关系。所以知道他昨晚想对她下药,她也选择原谅,不再过份地追究这事情的原因,她怕这一责备,换来的是尤俊飞最后同样决然的离去。

林中远看见他们之间心有灵犀地互动,感觉自己就像个第三者一样无法去插足他们的世界,苦涩填满了他的嘴角,他只好静静地退开房间,让两个人好好独处。

当时间静下来的时候,只有他和她,这是尤俊飞一直都所奢求的事情,只不过现在,她坐在他身边,而他却躺在床上,他明白,或者他们两人永远就只这样维持下去,她不跨过来,他不过去,如同形成两个世界般,又如朋友一样相处到永远。

只要能够让他待在她身边,他什么也不顾了,此时此刻充斥在他脸海里的是这个念头。

“对于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尤俊飞苦笑着,满脸恳求地请求着她的原谅,那声音卑微得如同路边的小草,让人闻者辛酸。“请你原谅我,我或者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才会这样做,我保证以后也不会了。”

周安安有些惊慌,怕尤俊飞一开口便打破她与他之间的友谊。但是当听到他请求里,她忍不住敲了敲他的头,那双如明月般纯粹的眼精里盛满了柔情与释怀,向他眨了眨眼睛,怪嗔道:“笨蛋,昨晚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都不记得了?再说了,你又没有对我做什么事情,要是真是出了什么事的话,你可得负责我一辈子。”

躺在床上的尤俊飞被周安安那可爱的表情给逗笑了,也暂时忘记了他们之间的尴尬,那包扎着满脸绷带的脸上只露了对黑眸,但仍可从眼睛里看出眼睛的主人十分的开心,继续和她打趣道:“傻小安,要我负责一辈子我也一愿意啊。”

“你想得美!”周安安笑着再次敲了敲他的头。

两人如老朋友般相聚笑得开怀,那丝丝暧和的阳光从窗外透射进来,投影在地上成了一片璀灿的金黄,映衬着两人的笑脸,如两朵盛开的花儿般那么让人赏心悦目。

经历过尤俊飞被韩曜辰被打的事件后,周安安对韩曜辰那本来有些萌动的芳心被她硬生生地扼杀在摇篮里,封闭住自己的内心,从此让韩曜辰在她的世界里划上句号。而韩曜辰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那插放在她桌面上花瓶里的花朵,手机里有关他的电话,还有家里那些男性换洗的衣物,让她好像作了一场梦般,仿佛韩曜辰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从来没有追求过她,一切如梦般,花落,无痕。

但是天不作人愿。韩子轩的事件让两人的羁绊再一次重新牵了起来。

在某个晴空万里的早上,阳光潇洒洋溢着每个人的脸上,清新绿叶混夹着泥土在空气中浮云,嬉戏玩耍的小鸟在阳光中玩耍,带着愉悦的心情,在枝头上高歌轻舞,为春天的生气盎然点缀着几分羞涩。

周安安如往日般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高跟鞋“哒哒哒”地落在光滑的大理石上,发生有节奏的声音。

关门,落锁,开电脑,动作一气呵成。

还没待她好好地坐下去,一阵急呼唤回了她的注意力。“安安姐,安安姐!”见凯琳一身正职着装不顾形象地奔跑到她面前,脸上因快速跑过来而显示几朵红晕,她一把把手里的报纸放在周安安的办公桌上,焦急地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报纸杂志上说韩曜辰就快订婚了?”

周安安也有些愣住了,想起了前些日子那发生的事情,也想起了韩曜辰临走前对她所说的决绝的话——背叛我的人,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她一阵紧缩,闭起眼来闭目养神。

凯琳见周安安一副憔悴的样子,心里也猜到了大概,于是放柔声音,不急不缓地问道:“你跟韩曜辰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说完等待着她的结果。

“我跟韩曜辰分手了。”周安安那温润如玉的眼眸别开眼,抬眼看着窗外那皎洁的阳光。心里面的那道柔软也慢慢被她冰封起来。“发生了些误会,他气愤之下,就离开了。”她苦涩地笑了笑,为自己曾经对他的动心而嘲弄自己,“他可能就因为报复我才会打算订婚的吧。”

“什么?”凯琳震惊了,原本她以为周安安与韩曜辰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没想到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这个罪魁祸首还赶着跟别的女人结婚?她捏了捏拳头,韩曜辰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枉费她也曾对他刮目相看了。她劝说着周安安,“安安姐,别放在心上,男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天涯何处无芳草,不用为他伤神的。”

周安安笑了笑,那清冷如月的小脸上也显得一脸的不在意,仿佛那无关她的事情般。耸了耸肩,眼眸里尽是平静:“我倒是没什么关系。”

凯琳看了好一会儿报纸,又忍不住看了周安安周安安,弯弯的眉头下尽是迟疑:“安安姐,如果韩曜辰跟别的女人结婚了,那韩子轩怎么办?”

周安安那好看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她陷入了沉思,确实,如果韩曜辰和别的女人结婚了,那么那女人就会名正言顺地成为韩子轩的后妈,那么她和韩子轩就永远不能相认,她只个母亲只会是过去式了。想到这,周安安一阵惊慌,一时之间乱了分寸,也忘记了自己的下一步计划了。

凯琳见周安安如梦如醒,还乱了手脚,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了,那干练强势的女强人风范早已经没了影子。于是凯琳便提议道:“不如你打电话去跟韩曜辰那边交涉一下,看他能不能对你放松要求?”

“他不会原谅我的,更不用说跟他谈条件了。”周安安趴在桌子上,抱着头,撑着自己的头部在办公桌子上苦恼地说,“他不会答应的。”

凯琳满心地疑惑,碧绿的眼眸里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心想,到底周安安做了什么错事,会发生如此大的误会让韩曜辰一气之下与其它女人结婚?凯琳百思不得其解,见周安安没有想解释的必要,也就不了了之。

周安安趴在办公桌子上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下了决定。那个柔弱如水的小脸此刻被寒霜所代替,眼眸是尽是认真,还带着专业的轻声对凯琳下些命令:“凯琳,帮我联系上次在我打官司的宋律师,他能力很强,口才了得,上次在法庭上与韩曜辰那队人马讨论得不相上下,异常激烈,是个人才,希望你能帮我尽快联系到他,我们又即将跟韩曜辰打一声儿子争夺战了!”

凯琳说了声“知道了!”使马上下去执行周安安的命令。周安安则疲惫地滩软在自己的座位上,用手拧着太阳穴,头痛地皱紧了柳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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