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送你回酒店吗？”邢开问了一句。
“不用，我还有点事情，你先回去准备准备。”方寒摇了摇头，然后开门下车。
当然了，下车之前已经帽子口罩穿戴完毕。
这路边人也不少，可不能被认出来。
邢开也没多想，跟方寒告别之后就开着车走了。
他也确实要回去准备一下，虽说有了这些证据后，给吴签签搞个死刑不算什么难事。
但他不想有意外。
邢开干律师这一行也有个十五六年了，接过的案子数不胜数。
但是没有一桩案子能让他像今天一样愤怒。
尤其是在看了乔平给的视频之后。
视频之中的吴签签，简直就是一个癫狂的恶魔。
他甚至还把强暴那些女孩的过程挂在嘴上说，说得满脸笑容，说得洋洋得意。
看着邢开的车远去，方寒回头看了一眼看守所大门，然后，又一次走了进去。
申请、登记、等待……
最后，托人帮忙加快了一下程序。
终于，在两个小时后，方寒见到了吴签签。
对于方寒的出现，吴签签明显没有想到。
此时的吴签签，早已没有之前那样的意气风发。
头发被剪短了，脸上的那些化妆品也被全部清洗干净。
整个人看上去，灰暗又绝望。
“你来干什么？嘲讽我吗？”终于，吴签签还是开口了，他实在想不出方寒来找他的意图。
方寒没有立即说话，手指轻轻在桌面上哒哒哒的敲着。
清脆的敲击声，让吴签签很烦躁。
要不是手被铐在桌子上，他这会大概已经站起来走了。
“你知道你会被判死刑吗？”突然，方寒说了一句。
吴签签先是一愣，然后，发出了一声有些不屑的冷笑。
“死刑？你想多了。”
“我咨询过律师了，顶多就是二十年。”
“争取一下的话，十五年，狱中表现良好的话，十二三年，我也就出来了。”
“我现在二十三岁，到时候，也就三十五六岁罢了。”
吴签签很平静的说了几句。
虽说十几年时间确实也很让人绝望，但就目前这种局面，他也只能接受。
以后出来，三十几岁，往后也还能有不少快活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