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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挑战元老(1 / 1)

 灰暗的路灯下,静寂的街道。死神开着车拉着受伤的女子,不时回头看看,露出凝重的神色。车驶向了郊区,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到达了他的家,一个废弃的厂房。下车后,死神对着远处说:“惠斯勒!”那边一个老头正在拿着电焊焊什么东西,旁边放着摇滚音乐。“惠斯勒!”死神还在叫他,一边将女子抱了过来。这个被称作惠斯勒的老头停止了工作,关掉了音响,看着死神的举动,说:“你把流浪狗带回了家?”“她被咬过。”死神说。“你应该杀了她。”惠斯勒说。“是的,我知道。”死神摘下了墨镜,“不过我没有这样做。”惠斯勒看了看这个女人,又看了看死神,说:“你好好看着她,若是她变成吸血鬼,就杀了她。”然后打开了台灯,说:“否则,我就会下手的。”他仔细看了下女子的脖子,说:“没有救了,一小时之后,她就会开始变异。”他看到了挂在女子身上的牌子,上面写着她的姓名。他对女子说:“詹凯琳医生,你听好。我现在替你注射药剂,也就是蒜精,这会很痛的,请你做好心理准备。”死神在一旁说:“是奎恩干的。”“是费斯的跑腿小弟?”老头说,“找到他的巢穴了吗?”死神露出了无奈的表情,说:“真可惜,没有。”惠斯勒在给詹凯琳注射蒜精,詹凯琳疼得身子乱动,惠斯勒让死神把她的身子按住。蒜精注射完后,死神看到詹凯琳脖子上的伤口冒了股烟。“有五成机会。”惠斯勒离开了女人,“如果她能熬过今晚的话。”女人还在不停挣扎,死神的手紧紧地按住了她。在吸血鬼总部的会议室里,气氛很凝重。吸血鬼首脑正在看收集的照片,上边是死神射杀吸血鬼的场景,一边说:“死神,这个变异体,他妄想消灭吸血鬼族。”“死了多少?”首脑问坐在下面的领导模样的吸血鬼。“多得数不清。”那家伙有点儿紧张,“很明显,他用了许多银钉,我们遇到麻烦了。”“叫费斯进来。”首脑显得有点儿生气。刚才汇报情况的那家伙向门卫点头示意,门卫前去叫费斯。“费斯,进来吧。”在候客厅等候的费斯听到召唤后似乎并不着急,慢慢地转身,从耳朵上取下了一支烟,叼在嘴里然后点燃,这才进去。会上,吸血鬼长老们对费斯进行了训斥,说他行动太冒失,让死神得逞,对我们造成了很大损失。费斯听着,似乎并不在意。“你的舞厅太危险。”那个战战兢兢的家伙对费斯说。“是吗?”费斯不以为然。“你开设的舞厅引来了太多的注意力,对我们很不安全。你是知道规矩的。”“你们的规矩。不是我的。”费斯反驳道。这时,长老会的首脑发表了看法:“为了生存,我们必须融入人群,安分守己。”但是费斯似乎并不买账,吸完一口烟后说:“不要再这么孬种了。”然后转身对着大家说:“我们应该统治人类,不是跟他们签什么条约。去他妈的,人类是我们的食物,不是盟友。”有人站出来反对他的意见:“你太过分了!”“是吗?也许我说出的,是你们心里的话。”然后起身离开了座位。“我们一直这样生活,都很久了。你凭什么批评我们?”首脑发话,这个时候费斯向他走来,他接着说:“因为你不是纯种吸血鬼。”“这重要吗?”费斯走到他面前。“我生来就是吸血鬼,每位长老都和我一样。可是你,费斯,不过是半路出家。”费斯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表达着自己的看法:“世界是我们的,不是人类的,你很清楚这一点。”“还有什么事吗?”首脑转过脸去,问其他人的意见。有人说话了:“是的,我们得谈谈海外账户……”可是费斯打断了他的话:“高天奴,有一天你会发现你已绝种。”然后怒气哄哄地离开了会场。留下的是高天奴一脸无奈的表情。詹凯琳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她坐了起来,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伤口还是有点儿疼。她站了起来,开始环顾四周,她来到另一间屋子,发现墙壁上挂着很多枪,一旁的桌子上用布蒙着一把武器。她把布揭了起来,发现是死神的那把宝剑。她触摸了下剑的剑柄,发现上面有按钮在绕着圈转,她靠近了下,想仔细看看怎么回事。突然剑柄弹出四支小剑来,把詹凯琳吓了一跳。几秒钟后,四支小剑又自动缩了回去。这个时候她听见外面有人说话,是那个老头惠斯勒的声音。“我老了,心也软了,竟然让你把她带回来,你这么做很愚蠢。不过也许是好事,我查过她的身份,她是血液学医师,也许能帮上我们。”在惠斯勒说话的期间,詹凯琳已经悄悄离开了屋子,她觉得这不是个安全的地方,她想赶快逃跑。“我看不见得。”死神坐在椅子上说。“我是说真的。”老头向他走了过去,“我看过他的笔记,她对那些东西有所发现。我得增加剂量,现在超过五十毫克,越来越危险。”死神似乎不想听老头的啰嗦:“快点注射吧!”老头将他的两只胳膊紧紧绑到椅子上,然后给他嘴里塞进了牙套。在双方沉默对视了几秒钟后,老头将针扎进了死神的脖子里,死神明显感到了疼痛,身子开始颤抖,随后全身痉挛,摇得椅子咯吱作响。老头紧紧抓住他的左手,陪他度过这痛苦的时刻。大约一分钟后,疼痛停止了,藏在一旁的詹凯琳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这个时候,死神突然发现了詹凯琳,老头也看见了。詹凯琳马上就跑,老头丢开死神的手,准备追她。老头的腿有点儿瘸,行动不便,但是他熟悉这里的地形,总是能想办法挡住她。詹凯琳来到一张铁网构成的门前,却发现上了锁,只得另找出路。当她朝一个方向跑去时,恰好被惠斯勒挡住,惠斯勒假装问候道:“大夫,迷路了吗?”“你们是什么人?”她问。“我叫惠斯勒,我想你已经听到了。”这个时候死神已经来到了詹凯琳的身后,挡住了她的去路。“你见过死神。”惠斯勒介绍道,詹凯琳一回头看到死神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她知道跑不掉了。一阵时间后,詹凯琳开口说话了:“那么,我是囚犯吗?”“不是。”老头说,“做好预防措施,才能放你走。你要知道,他们无处不在,吸血鬼,夜行人类。我们在猎杀他们,你知道的,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追踪他们的行踪。他们很难被赶尽杀绝,他们能重生……”“难道我会相信吗?”詹凯琳不以为然地说,这些说辞在她听来几乎是天方夜谭。“你在医院里见过那位烧焦的家伙。你说呢?”“那么,用什么武器?木棍?十字架?”詹凯琳问。“十字架没有什么用,不过有些传说是真的。吸血鬼对银过敏,碰到大蒜也会过敏性休克,还有,当然他们也怕阳光,紫外线。”说着,惠斯勒从柜子里掏出一台紫外线探照灯,对着詹凯琳照了一下。“我做了这个玩意。”老头转身对死神说,“今晚想试试吗?”死神走过来拿起探照灯试了试,说:“太重了。”老头不屑地看了看死神,说:“你这么壮,还嫌重?”死神走出了大门,詹凯琳在身后跟着,死神对她说:“如果你想活着,就赶快离开。”“我要去哪里?”她问。死神转过身看着她,说:“他们认得你,无论如何,一定会派人来杀你。”然后扛着武器走了。“这是一场大战,死神,我,还有少数战士,试着阻止他们危害人类。”惠斯勒对着詹凯琳说,“有时候,你这种人只是倒霉被拉进来。”说完将她的衣服还给了她。“我有血液样本,我去报警。”“警察已经被他们收买了。”老头淡定地说,“你必须明白,他们无孔不入,你一定见过他们,地铁站或者酒吧。”“就这样?”詹凯琳说,“帮我包扎好就让我滚蛋。”老头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件东西来,说:“拿去吧。防吸血鬼喷液,银亚硝酸盐,蒜精。眼睛睁大点,小心着!”一边说着把那东西塞进了詹凯琳的手心。老头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交代:“还有一件事,自己买一把枪,当你开始害怕阳光,当你发现很口渴,喝多少水都觉得渴,我就建议你举枪自尽。总比变成吸血鬼好。”詹凯琳听着似乎有点儿悲伤,眼里含着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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