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连小名儿也一道包揽了,便抢在前头道:“小名儿就叫耶鲁斡,我自己叫着舒服。”我怀宝一样盯着他,生怕他出言反对。
他倒是一副“不同你抢”的懒散神色,笑眯眯地垂眸逗弄孩子去了:“耶鲁斡?”
我隐约瞧见耶鲁斡扁了扁嘴,我很自得,认为那是他很满意这个名的缘故。
我在榻上整整躺了一个月,才被耶律洪基准许下榻自由走动。
等我下榻伸了懒腰照照镜子的时候,现镜子里头那个姑娘珠圆玉润,腰身都粗了一大圈,心里暗暗惨叫一声。
难怪近来耶律洪基总是带着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提议说:“阿音,下个月同我一道打猎去罢?”
我一想到我竟然那样振振有词地反驳说打猎疲累,我更愿在宫里躺着睡觉就恨不能抽自己一巴掌。
我怎么有脸说这句话的?
等到耶律洪基下了朝,见我坐在镜前唉声叹气,一副了然于胸的神色。
我哭丧着脸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陛下,请容臣妾伴驾行猎。”
他居然还拿腔拿调地端正了身子,沉吟着。
我眨巴着眼睛瞧他,见他似笑非笑的神色,搂过他脖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讨好地盯着他。
他大笑起来,潇洒地挥挥手:“准奏!”
我一头扎进他怀里:“谢陛下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