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柳如月房间的走廊前挤满了人,魏延在房门前走来走去,脸上有着说不出的焦急之色。
“兄长不必如此担心,柳姐姐不会有事的!”苏婉儿不禁安慰道。
虽然她没经历过这些,但是从许多人口中询问过,尤其是在那日后,秦亦给他详细的讲解过这方面的知识,现在她已经不对其抱有什么害怕的想法。
魏延嘴上说着我知道,但是脚下依旧没有停,仍然在那里转着圈,苏婉儿无奈的耸了耸肩,回到秦亦的身边。
景王妃则是挨着秦亦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水,但手中的手帕被她不断的拉扯着,显然并不是那般淡定。
这时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来人大概五十多岁,一双眼睛闪烁着精明之色,身上的气息内敛,他便是经过多日车马劳顿赶回来的景王。
原先的景王浑身散发着儒雅随和,现在的他经过多日的征战后多了一丝杀伐气息。
周围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对面的房间里,似乎并未察觉到他的到来。
“柳小姐,用力,马上就要出来了…”
伴随着稳婆苍老的安抚声以及柳如月痛苦的低吟声,足足持续了半刻钟,然后房间内陷入一片的寂静。
紧接着一道孩童的哭闹声想起,在外的众人瞬间松了口气,现在看来应该是没事了。
不一会儿,房门打开稳婆出来报喜,在北魏报喜有非常多种方式,有的是由稳婆送上一壶美酒,而在酒上栓红绳则意味着是男孩,栓红绸则意味着女孩;有的是送上红布包住的毛笔或者手帕,毛笔则是男孩,手帕则是女孩。
因为是不能直接开口的,老话曾言,开口的瞬间喜会悄悄的溜走,所以就有了报喜这一环节。
稳婆将手中的毛笔交予了她,神情略微激动。
“恭喜王妃!”
景王妃看到毛笔便已知晓全部,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激动,一挥衣袖对身旁的管家命令道:“辛苦王婆婆了,替本妃去取十贯金送予王婆婆!”
“是!”接到命令后,管家匆匆离去。
在门打开的瞬间,魏延拉着秦亦进去,坐到床边满脸关切的注视着躺在床上的柳如月,道:“月儿,可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说话的同时,他示意秦亦为她检查一下,此时柳如月的额头上浸满汗水,脸色略微发白,一脸的疲惫之色。
“没什么大碍,需要多多休息,补一补身子,过段日子就好了。”秦亦收回了搭在她脉象上的手。
魏延听到他的话后,这才松了口气,嘴角略带微笑。
“孩子呢?”休息了一会,柳如月感觉恢复了些体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看辛苦了十个月的成果。
“等一下,马上过来!”在她询问之后,魏延才想起来自己有了孩子,要不说的话,都已经被他忘记了。
十几秒后,景王妃带着襁褓中的婴儿来到柳如月的身旁,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柳如月的脸上生起了浓浓的嫌弃之色,憋了半天吐出两个字——好丑!
苏婉儿并未听到她嫌弃的话,反而走到魏延的身边,轻笑道:“唉,我发现他和兄长好像呢?”
噗嗤!秦亦一时没忍住笑出声,眼看魏延脸色黑了下来,连忙拉着苏婉儿躲到一旁,生怕惹到他被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