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咸嫌弃的捏住鼻子,连忙往后退了退,拒绝道:“别,有味!”
吴德注视着范咸的眼睛,深情道:“你想不想干一番大事?”
范咸被他的眼神震撼到了,他从吴德的眼神中看到了决心,看到了自己名留青史的那一刻。
良久,范咸重重的点了点头,松开了捏着鼻子的手,如获至宝似的从吴德手中接过画卷。
然后缓缓打开,一股死鱼的气味直窜脑门,范咸眼一翻,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口吐白沫,显然晕了过去。
吴德无语的撇了撇嘴,拿回了画卷,心中疑惑,有那么味吗?
于是凑近了鼻子轻轻的嗅了嗅,一时间吴德只感觉天旋地转,晃晃悠悠的坐在地上,鼻窒之疾都治好了。
秦亦捂着口鼻,把画卷挑起来,然后丢到火盆中焚烧。
“别!”吴德想要制止,结果却晚了一步。
在焚烧的过程中,一股更加难闻的气味释放出来,比刚才的味道好不到哪去,而且放大了数倍,整个院子中充斥着那种味道。
“小亦子,你做鲍鱼了?”苏婉儿捏着鼻子从屋内出来,那股难闻的味道顺着密道都传到了她的闺房中。
在古代,咸鱼称作鲍鱼,故有鲍鱼之肆此成语。
秦亦见到苏婉儿眼神一亮,急忙上前,一头扎进她的怀中,贪婪的嗅着清香伴着奶香的空气。
一刻钟后,院子内的那股味道终于散去,秦亦不舍的将头从怀中抬起来。
吴德也恢复过来,扶着桌子站起身来,大口的呼吸着空气,道:“都告诉你别烧了,贫僧给画卷特殊处理过!”
因为书籍画卷之类的容易受潮,或是被动物撕咬,所以许多时候人们都要对其进行特殊处理的。
画卷经常被揣在身上,吴德害怕出汗使画卷受潮模糊,就处理了一下。
他这种处理的方法还是从寺庙里学来的,寺庙藏经阁的书都是这样处理的,以便长期保存。
处理方法的缺点就是不能焚烧,因为焚烧会使存留在上面的物质散发出一股死鱼的味道。
再加上当时吴德还多处理了几遍画卷,秦亦这么一烧里面的物质彻底的挥发出来。
创业未半而中道晕厥,走到范咸面前,秦亦轻轻按压几个穴位,只见他眼神恍惚的醒了过来。
范咸坐起身连连打了数个喷嚏,感觉鼻腔中那股难闻气味消失。
揉了揉鼻子,问道:“大师,刚才说到哪了?”
“今…今日先歇息吧!改日再谈!”吴德挥了挥手,叉着腰靠在屋门前,看上去也不好受。
“也好!”范咸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因为视线的原因,他并没有注意到苏婉儿。
“认识?”秦亦走到苏婉儿身后,发现她一眨不眨的盯着范咸,将下巴抵在肩膀上疑惑道。
“父亲好友的孩子,怎么会在这里?”苏婉儿侧着头,呼吸打在秦亦的脸上。
秦亦故技重施转头想要占占便宜,然而苏婉儿早就预料到,轻易的躲了过去。
秦亦略微委屈,可怜巴巴的望着她似水般的双眸,苏婉儿却没有理会。
吴德一脸黑线,你两人够了啊,不拿贫僧当人是吧!
无奈,不给碰,秦亦一脸失落的说道:
“那你得问吴胖子,忽悠人把自己给忽悠进去了。”
吴德一听顿时不乐意起来,颠着脚嚣张道:“不懂就不要乱说!”
“我研究的忽悠之术分为三个境界,第一个境界,就是忽悠别人。”
“第二个境界,则是忽悠自己。”
“第三个境界,已然达到了相当的高度,有了足够的明悟后,忽悠山是水,忽悠水是山,返璞归真,指鹿为马!”
秦亦翻了翻白眼,懒得听他胡吹乱嗙,转身进了房间。
苏婉儿随后跟了上去。
“唉唉,别走啊,贫僧还没说完呢!”
进入房间内,趁秦亦不注意,苏婉儿伸出手揪住耳朵一拧,坏坏一笑道:“可算被我逮到了吧!”
昨夜秦亦回来的时候,苏婉儿已经睡了,清晨起来后又不见了踪影,到现在都没和她说什么事。
“心情失落,不想和你说活!”秦亦傲娇道。
“你还说我!吊人胃口很好玩喽!”苏婉儿眉毛一挑质问道。
“哼!”秦亦冷哼一声,表示我生气了,快来哄哄我。
见状苏婉儿松开了手,提了提裙摆,修长的玉腿若隐若现,调戏道:“想摸嘛?”
霎时间,失落感一扫而空,秦亦咽了咽唾沫,用力的点了点头,只见苏婉儿抓起他的手缓缓按了上去。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想象中的感觉并没有传来。
在最后时刻,苏婉儿的手停了下来,眨了眨眼睛坏笑道:“扯平了哦!”
“唉唉…”秦亦想要叫住她,然而苏婉儿却是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回了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