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真的像他想的那样?
秦亦嘴上夹着笔,托着腮陷入了沉思。
假设他凭借着某种手段彻底控制住了这几个州的刺史以及重要官员,会有什么后果呢?
最大的可能便是欺上瞒下,京都得不到关于各州的准确消息,下面的官员将得到一些虚假的指示。
如此一来是为了什么呢?最终秦亦在纸上写下两个字——造反。
如果这样的话一切都说的通了。
现在问题是这种手段太过幼稚,仅凭这些根本就不足以完成以上的一系列猜测!
像允国公这样的人,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威胁,秦亦估计其就算是妥协也是暂时的。
这样的话一切变得有意思起来,不过所知信息仍旧太少,秦亦无法推测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听到门外传来动静,秦亦将纸团成一团扔进了火盆里,便见到苏婉儿挎着篮子身上湿漉漉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急忙起身将她迎了过来,坐在火盆旁,为其轻轻擦拭起头发。
秦亦心疼道:“你去作甚了?为何不打伞?”
“去向各位姐姐学习了下刺绣,我想亲手绣一幅!伞在半路的时候,没抓稳被风吹跑了!”苏婉儿浅浅一笑,有点不太好意思。
“学什么刺绣啊!好歹也是京都苏家千金!”秦亦没好气的轻笑一声。
苏婉儿一愣神,仰起头看着他:“你是如何知晓的?”
秦亦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脸,恶狠狠的说道:“你是不是再侮辱我的智商?早在魏延来的那一次我就发现端倪了!”
“然后一打听不就打听到了“?”
苏婉儿听完立刻讪笑起来:”原来早就暴露了啊……“
”你是不是打算找个时间偷偷跑掉?“
秦亦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抓住她的手,一脸郑重的蹲在苏婉儿的面前,凝视着她的眼睛。
“嗯!”苏婉儿轻哼一声,将视线从秦亦的脸上移开,在之前她确实是这样想的。
随着距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苏婉儿的内心变得惶惶不安,也许是害怕离开,也许是害怕无法再相拥,也许是害怕无法再相见,也许是害怕被彻底忘记。
总之,她只想给秦亦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以及留下一些证明曾经来过的东西。
“我不准,你听到了嘛!”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丞相之子又如何?”
“涸辙之鲋,旦暮成枯;人而无志,与彼何殊?现在我的理想便是把你娶回家!我这条咸鱼也是时候,该挪挪地方了!”
“过些日子,我陪你回京可好?”秦亦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认真道。
苏婉儿的内心有些忐忑,要是有秦亦在的话,确实会安稳许多了。
但是她又很担心,毕竟秦亦是个无权无势的人,顶多有一点点钱,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自私害了他。
“我说过我要娶你的啊,你忘记了吗!”
“好!”
最终迫于秦亦的央求,苏婉儿答应了,不过秦亦估计她也只是暂时的妥协。
按照秦亦对其了解,她离开的时候,一定不会带上自己的,最有可能的便是偷偷跑掉,否则也就不叫苏婉儿了。
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有些头疼,到时候再说吧!大不了跑了,自己再去追呗。
转眼间,三天时间过去,雨停了下来,但是天气依旧没有放晴。
端坐屋里看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似乎仍在压抑着,感觉用不了多久雨还会下。
今日秦亦收到了王忠明的消息,不出他所料,青州那边开始修缮河流,以防形成洪涝。
至于徐州仍旧没有动静,而鄞州距离又太远,消息还未传过来。
这两日秦亦一直在思索着是否要插上一手,不出意外的话,那名阴阳师是在为别人做事,而且做的还是造反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还和老瞎子有仇,否则的话也不会坟都给刨了。
但是秦亦又担心会不会惹祸上身,当初阴阳师应该是想弄死自己的,却被吴胖子误打误撞的挡了一劫。
估计阴阳师也以为他已经死了,现在秦亦担心一旦插手,会不会让他再次回来弄死自己呢。
考虑了许多后,秦亦还是决定写一封书信,命人送往了青州允国公府,以及徐州刺史府。
鄞州暂时先放一边,因为阴阳师现在很有可能便在那里,秦亦害怕信有可能直接到那人手中,回头再来一个千里鄞州一日还,回来弄死自己。
做完这些,秦亦就准备静静等待消息了,希望这封信能够起到作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