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凤仪突然驾到,误会林羽鸿和程雅静在亲昵缠绵,心生恼怒,负气而走。
林羽鸿急忙起身追赶,剧烈运动之下,旧伤迸发,血流遍体。让上官凤仪看得心伤难过,险些落下泪来。
程雅静站在旁边,刚开始也紧张得心儿砰砰乱跳,可慢慢地,被她看出了破绽。
林羽鸿说话貌似气若游丝,但却口齿伶俐,越来越顺溜,到最后竟然吟起诗来。
再看他那双滴溜溜直转的眼珠子,灵动狡猾,哪像个重伤濒死的人。
见上官凤仪心伤难过、泫然欲泣的样子,程雅静心里暗暗叹息:“唉,又有一个女孩掉进坑里了。”
没好气地走过去,打断林羽鸿的表演:“别装啦,快去屋里躺下,让我给你重新换药包扎。”
上官凤仪一愣:“嗯,你是装的?”
林羽鸿连忙翻白眼,嘴硬地说:“绝对不是,我真的真的很难受。哎呦呦,头好晕,身上好痛。”
上官凤仪方才心慌意乱,现在宁静下来,立刻察觉不对劲。这家伙气血平缓,神气完足,压根没有大碍。
但是看见林羽鸿睡衣染血,脸色苍白,的确是重伤未愈。本想随手把他扔在地上,又狠不下心。
干脆舒展手臂,一手扶住肩背,一手托着腿弯,来了个公主抱。
林羽鸿心中大乐,两手勾住上官凤仪修长的脖颈,故作羞涩地对她暗送秋波。那酸爽的神情,看得两个妹子寒毛直竖。
程雅静这几天给叶瑶打下手,手法已经练熟了。麻利地拆开纱布,用热水将血迹擦干净,敷上新的药膏。
将换下来的东西统统装进垃圾袋,拿出去毁尸灭迹。省得秦霜月回来看见,又要唧唧歪歪,唠叨个没完。
上官凤仪侧身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林羽鸿。这段时间,她一直身处北国雪域,在华夏和罗斯国的交界处搞侦查,为将来铺设石油、天然气管线做前期准备。
因为工作完成得很出色,得到半个月假期。她先回家住了一周,向韩雄请安,到上官世家露了个面。与家族的青年才俊切磋一番,暴揍了几个挑衅的家伙。
夜里和韩映雪同床共枕,两个女孩聊了几个晚上,话题自然离不开林羽鸿。
妹妹叽叽呱呱,眉飞色舞地讲述前些日子在江城的经历,一口一个“羽鸿哥哥”地叫着。
还在黑暗的掩映下,大着胆子,跟姐姐坦白了牛背山枫叶林中,和心上人那段暧昧接触,贴着耳朵,说了自己的切身感受。
上官凤仪听得面颊似火,浑身燥热,嘴上却说妹妹不知羞。姐妹两个在被窝里嬉戏打闹,互相呵痒痒,春意无比。
韩映雪还一个劲地说,林羽鸿天天把“凤仪”两个字挂在嘴边。日思夜想,人都瘦了两圈。
虽然知道不应该,但上官凤仪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思念,在妹妹的鼓捣下,借口出外游历,乘飞机到了江城。
刚来到春风街小院外,就看见处处有荷枪实弹的现役军人站岗护卫,气氛凝重,不知出了什么事。
上官凤仪谨慎地没有打扰任何人,而是施展凤舞九天身法,乘隙悄悄潜入,想探查情况。
没想到刚上天台,就听见林羽鸿在屋里大声哀嚎,那声音简直惨绝人寰。
情急之下不加思索,一掌击碎房门,冲了进去,才有先前那段误会。
程雅静在给林羽鸿换药包扎时,上官凤仪坐在一边,眼神飘忽,不太好意思看那具赤果果的身子。等一切就绪,她才凑过来仔细打量。
凝神一看,顿时惊怒不已。林羽鸿脸上的剑伤,虽然已经好了,但还残留着纵横交错的粉色印记,没有完全褪去。
可想而知,当日的战况有多么惨烈。肯定是已经落入敌手,毫无反抗之力,才被对方彻底毁容。
上官凤仪指尖轻抚剑痕,眸中掠过一抹怜惜。随即面带寒霜,凤目凝煞,声音肃杀森冷。
“快告诉我凶手的名字,无论是谁干的,我都要他付出代价!”
林羽鸿随意摆摆手,神情淡然:“你难得才放个假,别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上面,陪我聊天就行。至于报仇,等我伤势好了,自然取他们狗命。”
上官凤仪听得微微不满:“哼,你这么说,是大男子主义,还是不相信我的实力?”
林羽鸿听得直挠头,其实两者都有一点。让小女子为自己报仇,感觉怪怪的。
而且慕容玉阙手中那座九尺琼楼,也的确很厉害,他至今没有取胜的把握。
如果有能够灭杀神识的落日箭在手,还能拼上一拼,只可惜已经全用光了。
正不知该如何回答,程雅静从外面翩然走进,将从叶瑶房中抱来的猫儿,递给上官凤仪,语气温婉地劝道。
“凤仪妹子别乱想,羽鸿天天念叨你,现在好不容易见到,哪肯让你离开他的视线半步。”
一番话,说得上官凤仪霞飞双颊。心中又羞又喜,低下头给猫咪挠痒痒,嘴里轻声嘟囔着:“哪有这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