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凤仪怎么也想不到,林羽鸿功劳被抢,不仅没有生气怪罪,还准备了详细材料,为自己精心谋划。
刹那间,上官凤仪心里生出各种滋味。欣喜、愧疚、难过、忧伤,一时间思绪纷乱,不知该如何表达。
最后,她还是回归了少女情怀,心如鹿撞,面颊发烫。
“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莫非……”
脑海中正在天马行空,胡思乱想,却看见林羽鸿再次伸手,递过来一封信。
“这是我写给映雪的,你如果回家,帮我转交给她。”
听见“映雪”两个字,上官凤仪心中一颤,头顶就像冰河倒泄,立刻从美妙的幻梦中惊醒。
勉强笑了笑,接过信笺,仔细收入囊中:“好的,我一定转交。”
林羽鸿又掏出风雷槊残存的精钢槊首:“咱们也共过生死,是患难之交,这个送你当纪念,。”
干脆利落地拍拍巴掌:“好啦,话说完了,你休息吧。”
林羽鸿慢慢走到门边,转动把手,上官凤仪眼睁睁地盯着他,呼吸急促,饱满的胸脯剧烈起伏。
就在对方即将出门的时候,她终于鼓足勇气,猛地冲过去。将林羽鸿拉了回来,“砰”把门关死。
转身靠在墙上,目光直视面前的男子,红唇轻启:“我也想送你一件礼物。”
林羽鸿莫名其妙,不在意地耸耸肩:“送礼物而已,不用搞得这么严肃吧?”
上官凤仪轻轻抬手,解开了羽林卫制服最上面的纽扣,含羞带怯地说:“我……我要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送给你。”
“丝——”林羽鸿顿时倒吸凉气,看着上官凤仪诱人的动作,心中又惊又喜。
暗暗想着:“哦天,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逆推吗?凤仪妹子果然不同于一般女孩,真是敢爱敢恨。”
林羽鸿心脏跳得厉害:“怎么办,怎么办,考验人品的时候到了。我到底是立刻接受,还是假装推辞一番,再迫不得已地接受呢?”
眼睛里莹莹绿光闪烁,掠过上官凤仪敞开的领口,对着雪白娇嫩的肌肤,偷偷咽口水。
嘴里说着:“你这也太直接了,我不是个随随便便的人。要不,咱们先把灯关上,点起蜡烛,弄点气氛?”
上官凤仪先是剑眉微蹙,不明白林羽鸿话中的意思,接着转念一想,顿时羞涩难当。
啐了一口:“呸!”手指轻捻,抓住脖颈处的红绳,取下吊坠,托在掌心。
“我说的是这个,你这无耻小贼,想哪去了!”
林羽鸿大失所望,脱口而出道:“啊,你早点说啊,害得我差点脱了裤子。”
“我打,我打!”
上官凤仪脸色绯红,挥舞拳头,完全没了招式,胡乱地爆锤。
闹腾了半响,两人安定下来,林羽鸿接过坠子,凝神看去,不由愣住了。
这是一块历史悠长的古玉,上面篆刻着玄奥的符文,很眼熟的样子。
林羽鸿立刻认出来:“如无意外,这就是有关诸圣遗骨的线索,第三块古玉。”
上官凤仪声音中带着感伤:“父母亲人尽丧的时候,我还太小,自记事时起,身边只有这个坠子。我不知道自己从何处来,也不知道姓什么,叫什么。”
“幸好遇到了义父,那年我六岁,没有他,我早就饿死街头了。”
“我十八岁时,修为大成,义父将收去的玉坠还给了我,叮嘱要随身佩戴。”
“虽然我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但经过这么多年,希望已经很渺茫了。现在把它送给你,就当做小小心意,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林羽鸿总算明白,为什么当初,韩雄听说自己有诸圣遗骨的线索,立刻急不可耐,宁肯翻脸也要抢到手。
原来,他已经有了一块,而且肯定仔细研究过。
林羽鸿认真想了想,最终选择沉默。没有将湘南楚家的惨剧,楚依依母女的近况,还有自己手握两块古玉的事,向上官凤仪和盘托出。
“先瞒着吧,这丫头对她的义父敬若神明,万一不小心透露给韩胖子,又会生出波澜。等查访清楚,再做定夺。”
上官凤仪说,这是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的确如此,这代表着她心中最深的期盼。
林羽鸿将坠子握在掌心,神情无比认真地说:“我对天发誓,一定全力以赴,帮你追查身世。”
没等上官凤仪感激地开口说“谢谢”,林羽鸿嘿嘿怪笑,凑到近前。
“喂,好歹是救命之恩,一块坠子就想打发我?要不,你以身相许一回,咱俩就算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