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的拳头轰在这中年人胸口上。
被一层水波似的盔甲给格挡住,这是中年人刚刚施展出来的玄甲术,防御力很惊人,居然可以硬生生抗住陈越的这一拳。
但中年人也不好受,脸色一红,嘴中一股腥气弥漫。
看上去他似乎是无伤接下了陈越的这一拳。
实际上陈越这熔炼了他精气神的一拳,哪里有那么好接下去。
“你以为你就接住了?”
陈越脸上带着一股诡异,笑道。
中年人闻言脸色一变,还未来得及多余的动作,紧接着陈越的拳上又传来更加凝实恐怖的力道。
“砰。”
中年人倒飞出去,胸口破开一个大洞。
身后的绣衣卫纷纷拔刀,个个脸神色冰冷。
中年人身后那些披着玄甲的重骑也时刻准备发起冲锋。
一时间,场内气氛有些冷凝。
但,没有任何人率先动手。
无论是谁先动手,都是罪人,而绣衣卫也没有把握,能够在这些重骑兵组成的战阵冲锋下,可以存活下去。
而重骑们则是因为长官还没有下令,虽说是神国公府圈养的私兵,但同样以军法治兵,军令如山。
陈越脸色有些苍白,他胸口又渗出些许血迹,染红了绑在里衣的纱布。
“怎么样?若是动手的话,我奉陪到底。”
陈越咳出一口鲜血,开口道。
中年人强撑着站了起来,看向陈越,声音依然冷淡:“你很强,但是今天你依然走不出神国公府,要想走,要放过神国世子。”
“我不可能放走神国世子,看来你的意思是,我们今天,怎么样都得做过一场。”
陈越摇了摇头,开口道。
神国世子是不能放走的,这是侯爷点名要的罪人,若是放走了,他怎么和侯爷交差?
中年人转身骑上了马,不顾身上破损的玄甲,以及伤势,他挥了挥手上的方天画戟,指向绣衣卫,眸光冰冷。
“诸将士,随我发起冲锋!”
话音刚落,正欲冲锋之时,一个有些佝偻的老人从里屋走了出来。
他头发雪白,脸色并不好,甚至就连气息也断断续续,怎么看都是一个行将就木毫无缚鸡之力的老人。
但是在这老人出来的一瞬间,这中年人的话茬子一下止住,立马下马,单膝跪地道:“老国公,末将马上就把世子带回来。”
陈越也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但他强忍住心中的恐惧,只是拱手道:“见过老国公。”
若是论爵位,这位老国公的爵位,还比侯爷要高上一级。
老国公浑浊的眸子扫过了中年人,挥了挥手,咳嗽道:“咳咳,不必带回世子了。”
中年人眸光有些诧异,但是陈越则是松了口气。
要是老国公拒绝他带人走,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国公虽然行将就木,但一身修为同样也是深不可测,昔年也在战场上风声鹊起,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来。
就是老国公身上有了治愈不了的暗伤,这暗伤无时无刻都在吸取老国公的寿元,这才让本应该风华正茂,年富力强的老国公成了这模样。
老国公轻轻点了点头,语气沧桑,“本公可以让你带人走,但是你要确保,将人带走了,你不能对其严刑逼供,否则我必不饶你。”
“老国公放心,我等肯定不会严刑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