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亲自守在殿门外,站在廊檐下仰头看着星空,他跟着殿下这么多年,知道殿下的辛苦与隐忍,今日风光的虽然是肖指挥使,但是却是殿下这么多年布局的初步成果。
他为殿下高兴,殿下太不容易了。
同时,时安也是极少知道弹丸是出自良娣之手的人,如果将来殿下能荣登宝座,他知道良娣的前程一定会差不了,以后这长信宫他得更敬重些才是。
殿中,容落歌看着寒星澜开心的样子,自己也跟着高兴,轻声说道:“以后殿下会越来越平顺,这不过是第一步罢了。”
寒星澜抬眼看着容落歌,嘴角勾着一抹浅笑,“若是别人说这话,我只当他是讥讽我,但是你说这话,我却觉得当真如此。”
容落歌立刻就被逗笑了,“殿下可真是会哄人开心。”
“不,我说的是真的。”寒星澜微微眯眸,“还记得当初咱们第一次见面吗?”
“也不算是见面吧,毕竟隔着一扇门,你在里我在外,连个脸都没见到。”容落歌想起这事儿就觉得好笑。
“你知不知道当时我在想什么?”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换做是我,若是门外的你硬要闯进去,我大概会出手了结你。”
寒星澜低头一笑,看,他们果然是一路人。
“所以,那时候你以己度人,所以退了一步是不是?”
“算是吧。”容落歌道,“主要是当时我的情况也不太好,就算是与你交手也未必能得手,反正你对我无害,不过是借地方躲一躲而已。”
“你当时……”寒星澜想起那晚上的事情,脸色就有点不对劲。
容落歌却十分平淡的说道:“不过是中了点催情香而已。”
寒星澜虽然心中隐隐猜到,但是听着容落歌真的这样说了,心情还是有些糟糕,他很难去想那天晚上她是怎么熬过去。
“齐王故意给你下药?”寒星澜沉声说道。
容落歌想了想,“我也不确定。”
寒星澜冷笑一声,这笔债记下了。
不想再让容落歌去想这些事,他看着她转开话题,“萧慎跟我说容岩拿了份弓弩的图纸给他,你是怎么打算的?”
容落歌就看着寒星澜,“我不想出风头,而且镇国公那边很难说他到底有什么盘算,我打算让容岩能尽快站起来与他抗衡。”
“所以你让容岩进御龙卫,又给他图纸,是想让他做你对外的臂膀,让人以为是容岩有这方面的天赋?”
容落歌就喜欢跟寒星澜说话就在这里,不管她说什么,他总能很快地跟上她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