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道薛子晴是皇后乔凉夕差使的最顺手的人,殊不知这人归根结底不过是为闫寒晨所用。
尽管明知道乔凉夕说这话不过玩笑,但闫寒晨听来终是心下不忍。
“总有一天,朕要让这全天下,都明白朕的皇后为闫国到底付出了多少。”闫寒晨倏然转头,一字一顿坚定地对乔凉夕承诺。
冷不丁看到他这副郑重其事的模样,乔凉夕没由来一滞,但她很快便明白过来,旋即淡声安抚道,“我乔凉夕行事从来只为在意的人。”
说罢,她回之以浅浅一笑。
闫寒晨一时情动,却是不自觉倾身而下,还了她一吻。
乔凉夕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却仍不忘揶揄心上人,“陛下如今倒是越发有趣了,为了骗臣妾的一个吻,竟还做出这样的承诺?”
闫寒晨顿了顿,正色道,“朕乃天子,金口玉言,从不诓骗。”
但饶是他说的坚毅非常,却还是会被乔凉夕时不常的拆台,“是,陛下所言极是,但不知您准备如何嘉许众人?”
只转瞬的功夫,她便重又将让闫寒晨头疼的事搬了出来。
不等他出声反驳,乔凉夕又道,“想来陛下已然有了盘算,那臣妾就等着瞧了。”
话音落下,她面上没由来闪过阵阵笑意,那玩味的姿态再明显不过。
闫寒晨只是不经意的扫过一眼,便知她已然决定作壁上观,一时有些气不顺,但再回过头来一想,好像也无从辩驳。
毕竟,当初是他自己当着众人的面承诺说要给两人以赏赐的,更别说薛子晴如今又主动请缨前去调查冷不丁飞涨的物价,此番定然又是一场苦战。
如此一来,他们必然又得付出良多,待到那时,他总不好没有半点表示。
从前,他或许还能与乔凉夕商议一二,可现而今这丫头既然已经笑吟吟的表示准备看好戏了,显然也不可能出手帮忙。
纵然有太多为难之处,怕是也只好凭借一己之力来解决了。
“也罢,朕不过就是多辛苦一些而已,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闫寒晨心下了然,却还是不自觉摆出了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一字一句敲打在乔凉夕的心尖子上,为的不过是撩拨一二。
事实上,闫寒晨的确做到了。
就算乔凉夕很希望看一场好戏,却终归不忍心看着他各自奔忙,到头来总还是会忍不住出个主意的。
“其实陛下也没必要头疼,再不行大不了是亲自主持她与杨晔的婚礼而已,放眼天下,怕是也没有比这更厚重的谢礼了。”
乔凉夕说的意味深长,但闫寒晨却是当真听了进去。
从前,是乔凉夕做主让他们二人成了夫妻,但如今既做好了重新大婚的准备,该有的行头总也是不能少的。
虽说宫中的恩赐是无可避免的,但到底送些什么,还不全是他们两个说了算。
“如此甚好,但苗曦欢那边……”
闫寒晨闻声自是喜不自胜,但不过片刻的功夫,他便当即意识到不对。
薛子晴的赏赐好解决,那苗疆神女的呢?
尽管药引在其中发挥了特别重要的疗效,但倘若没有苗曦欢这个一眼辨识伤病的人在旁,又怎么可能会有如今这般效果?
“这倒的确是个麻烦事。”乔凉夕也不自觉啧了啧舌。
苗曦欢是苗疆神女,荣华富贵她自然是早便体会过了,哪怕如今苗疆不似过往,她也决计不会独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