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将军呢？他最近怎么样？”
陡然听着乔凉夕话锋一转，身边的丫鬟不由一怔，“刚刚不是在说薛掌柜嘛，皇后娘娘您怎么突然提到岑将军了？”
乔凉夕闻声，不自觉偏头扫了人一眼，踌躇片刻却是终归没有解释。
“行了，你就别惦记了。本宫四下走走，不必跟着。”
扔下这一句，乔凉夕便径自离开了，只留下小丫鬟下意识环顾周围，却是半响都没有想起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就毫无预兆的被主子给抛弃了。
但纵然她挖空心思也绝不会料到，乔凉夕那一句也不过是随口一说，无非是故意逗弄人的。
只没成想，这丫头竟听了进去，甚至还后怕了好一阵子。
待到了御书房，乔凉夕只盈盈朝着门口守看了一眼，便径自入内，甚至连闫寒晨都不曾惊动，便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彼时，闫寒晨正稍显困倦得伏在桌案上，身边伺候的人一丝不苟的候着。
待瞥见乔凉夕时，正准备开口喊她，却被皇后娘娘提前制止。
她抬手做了个嘘声状，便悄然立在闫寒晨身后。
自从蛊毒之风卷土重来，乔凉夕与闫寒晨便许久没能坐下来闲聊。
不是闫寒晨有意避开，便是乔凉夕也无从顾及。
至于这御书房，乔凉夕本也来得少，往常闫寒晨倘若真遇到了什么难处，也总会想办法亲自说与她听。
而乔凉夕也从未想过要兀自探听一二。
这是她跟闫寒晨多年来早已形成的默契，正是因此，闫寒晨迷迷瞪瞪清醒过来时，冷不丁撞见眼前人却是不自觉深吸了一口气。
“你怎么来了？”闫寒晨说着，伸手揽人。
乔凉夕并不躲闪，盈盈一笑间便顺势上前，只淡声道，“臣妾知道陛下这些时日寝食难安，特来看望。”
“只是看看？”闫寒晨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末了还顺势朝她身后张望一眼，果不其然什么都没见到，“既是探望，怎的还是空手来的？”
乔凉夕面上的笑意更甚，“皇上乃九五之尊，坐拥天下江山，臣妾委实想不到还能用什么来讨好……”
“讨好？”
闫寒晨意味深长地重复着这两个字，望向乔凉夕的眸光时更是带着几分玩味的意思。
乔凉夕闻声一顿，怔了怔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愕然道，“臣妾说错了，不是讨好陛下，该是讨好岑将军才是。”
闫寒晨挑了挑眉，乔凉夕便又顺势道，“岑相思自回京起，便一直萎靡不振，想来陛下委实头疼的很。现今京畿麻烦不断，总得有人出面维护才是。”
话说到这个份上，哪里还需要多言。
他们夫妻本就一体，有些话哪里至于说的过于直白。
乔凉夕来御书房走上一遭，转头闫寒晨便当即下令传岑相思进宫。
只三言两语将京城的怪事说了一遭，岑相思便当即来了心思。
无他，只因陛下轻描淡写的叹息了一句，“说来也怪，苗银玲都已经伏法了，怎么还能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许是因为受了苗疆太多的影响，才会不自觉认定跟他们有关，也或许是朕跟皇后想岔了……”
尽管闫寒晨只是在无意间带上了乔凉夕，但听在岑相思耳朵里便是另外一番滋味。
要知道，先前也是因为领受了皇后娘娘的安排，才有了最终的圆满结果。
旁的事岑相思不敢笃信，但运筹帷幄的本事，他还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