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刘威安喜出望外。
“第三,你对自己的工资有什么想法,尽管提。”
赵山河给出来的第三个要求,一下就让刘威安愣住。
这转折是不是有些太突然了?
前面说得还挺带劲,不是对我提要求的吗,怎么变成让我提要求了,这让我可怎么说?
“我无所谓,您看着给就成。”刘威安说道。
“那怎么能随便给?再怎么说,咱们的玻璃厂都是一个企业,都是要挣钱的,咱们做的又不是什么慈善机构。”
赵山河手臂一挥。
“这样,你的工资就先按照分厂厂长的发,等到咱们的玻璃厂正式开始投产再作调整。”
“好!”
这会儿的刘威安是压根就不清楚,这个所谓的分厂厂长标准究竟是多少,等到他后来问清楚后,当场就愣住,半天都没有能说出话来。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后,赵山河便起身离开。
“我还要回政和县一趟,你这边安排好家里和工作上的事情后就去厂里吧。反正你在文化局那边也没有入编,辞就辞了吧!”
“好!”
目送着赵山河离开后,刘威安便转身走回菜市场,刚刚走进来,便又有人调侃起来。他们好像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看到刘威安不说两句风凉话就觉得浑身难受。
至于说到尴不尴尬,没谁在乎,因为就算是尴尬那也是刘威安的事情,和他们无关,谁让你生生的把金鹿玻璃厂给整得破产,还不兴我们说两句?
“刘局啊,你这是又去哪儿潇洒了?什么时候也请我们搓一顿?”
“老吴啊,你这话说的,人家刘局平常多忙,哪儿有空搭理你。”
“对,对,瞧我这记性,应该是忙着清算玻璃厂的赖账吧?”
“哈哈!”
卖烙饼的老吴和旁边卖菜的老李嬉笑着调侃,两人看过来的眼神带出一种不加掩饰的蔑视和嘲讽,对他们来说,甚至对整个菜市场的人来说,刘威安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该被他们羞辱的对象。
反正不管他们说得再怎么狠,刘威安都不敢吭声。
然而,今天,就在此时此刻,原本听到这话,转身就会离开的刘威安非但没有走,反而是迎着两人走过来。
这种反常的举动,一下就让两人呆住。
“你想要做什么?”老吴紧张地盯着刘威安,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问道。
“吴志光,没记错的话,你媳妇应该是金鹿玻璃厂负责材料筛检的,告诉她,明天九点前去玻璃厂会议室报到,逾时不候!”
刘威安撂下这话后,转身就走。
吴志光瞬间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