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赵山河翘起唇角,眼神漠然地说道:“乡亲们,我知道这件事就是他王法魁自己搞出来的,是他想要拿着这事敛财的。而据我所知,在金鹿玻璃厂破产倒闭前的三个月,刘威安厂长是曾经给过他一笔占地费的,你们知道这事吗?”
“什么?还有这事?没听说过啊。”
“真的假的?”
“王法魁,有没有这回事?”
杨学简死死盯着王法魁的脸,冷静地问道:“王法魁,我当时问过你这事的,你是怎么说的?你说压根就没有这笔钱?现在你怎么解释?”
“我!”
王法魁有些语塞。
“你什么你,你是说不出来,不敢说是吧?你不敢说的话就由我来告诉大伙儿。”
赵山河转身扫视全场,铿锵有力地说道:“那次刘威安厂长被纠缠得实在没辙,所以就给了王法魁三万块钱。可现在看来,你们竟然不知道这事,也就是说他压根就没有给你们发这笔钱,这笔钱被他自己给私吞了!”
“王法魁,是不是?”
“不是的,没有这回事,我压根就没有收过这笔钱。”
王法魁面红耳赤,像是一个输光的赌徒,双眼血红地盯视着赵山河,怒气冲冲地喊道:“赵山河,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这笔钱。你不就是害怕了吗?害怕我们来给你要钱,你害怕也不行,必须给我们赔偿占地费。”
“你们说是不是?”
可惜这次除了几声零星的附和声外,其余人全都保持着安静。
“王法魁,看到了吧,这就是人心。”
赵山河嘲讽地摇了摇头。
“你在这儿拼命抵赖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你难道忘记了,那三万块钱走的是公账,也就是说你是从银行取走的。你现在否认不怕,要是从银行调取出来记录,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我!”
王法魁大惊失色。
“王法魁,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魁哥,这事是真的吗?”
“混蛋啊,亏我们还把你当成大哥对待,你连我们都不说,你竟然私吞了这笔钱。”
村民们愤怒了。
原本跟随着王法魁的那几个人也都怒不可遏。
他们看过来的眼神恨不得现在就将王法魁给踩成肉酱。
“够了!”
被这样千夫所指的王法魁,血气上涌,脸色涨红,猛地扫过四周后,抬起手臂指着所有的人,怒声喊道:“没错,我是拿了一笔钱,但那笔钱根本不是给你们的,那是给我的。是我自己从金鹿玻璃厂要出来的,凭什么要给你们!”
“你们想要钱的话,赵山河不就在这里吗?你们可以给他要啊!”
“他是谁?他是山秋食品的老板,河图制造的老板,赵小白酒厂的老板,有的是钱。他不差你们要的那点,你们想要钱的话找他要就是,一直骂我有意思吗?”
这一刻的王法魁像是一条疯狗在狂叫着。
然而下一秒,他的所有狂叫便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