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前来陪跑的不假,但谁说陪跑的就没有脾气了?你当他们都愿意陪跑吗?有能吃肉的机会,谁愿意只喝汤?
他们之所以一直都是这么没心没肺地闲聊,只是因为知道事不可为,没有谁想要反抗。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会对于钟楼感到服气。
现在赵山河这样说,他们立刻就感同身受,都眼神玩味地看过来。
而很显然,于钟楼一下就察觉到这种不对劲,不过他却是没有在意。或许是为人太过骄狂,或许是三年来的内定早就让他无视掉这群人,或许他只是瞧着赵山河不顺眼,所以他大笑起来,指着赵山河的鼻子就趾高气扬地呵斥起来。
“赵山河,你少在这儿给我煽风点火,我说的是你,又不是说的别人。”
“说的不是别人吗?”
赵山河玩味地翘起唇角,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觉得你就是在说我们,难道不是吗?于钟楼,你不就是想要在我这里表现你的优越感吗?想要说建都矿业还会选择和你们金阳机械合作,想要说我们这些工厂都是没有机会的。”
“你明白就好。”于钟楼冷哼一声。
“明白,怎么能不明白那?我很明白你在建都矿业是有人的,要不然怎么能这么自信。但有一件事我也很奇怪,不知道于钟楼你能给我解释下吗?”赵山河问道。
于钟楼傲慢地问道:“什么事?”
“就是我很想知道,是谁给你这么大的勇气,让你敢在我汉东市的地面上,这样公然羞辱我们汉东市的企业家!”
赵山河音调猛然拔高,语气凛然。
“我!”
于钟楼语气顿时一滞。
其余几个厂长的眼神瞬间发亮。
于钟楼连忙说道:“我没有……”
“你有!你就是有!”
赵山河指着于钟楼的鼻子,慷慨激昂地说道:“我真的很不明白,你来参加竞标就参加,你为什么老要挑衅我那?你挑衅我就算了,还敢摆出这种盛气凌人的姿态,说什么除了你们金阳机械厂外,其余工厂都是没戏的。”
“我就纳闷了,你金阳机械是汉东市的工厂吗?”
“不是!”
“但建都矿业却是。”
“你在我汉东市的地面上,挣的是我汉东市企业的钱,却又做出这种羞辱我汉东市工厂的事情来。怎么?你于钟楼是觉得我们汉东市没人了吗?是觉得我们就天生该被你欺负?是觉得我们汉东市的企业家,骨子里面都没有血性了吗?”
“我!”
于钟楼被赵山河这段华丽丽的宣战刺激得有些够呛,话到嘴边却因为情绪激动一时半会说不出来,整张脸都开始变得有些铁青。
“说得好!”
围观的几个企业家,他们通常是敢怒不敢言,但不是说他们就心甘情愿地愿意当陪跑。现在听到赵山河这样说出了他们的心声,一时之间全都振奋起来,眼神火热地看着赵山河。
“哼,不可理喻。”
于钟楼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回原位。
他有些怕了。
而看着他有些狼狈的背影,赵山河嘴角翘起一抹玩味弧度,看向四周几位企业家,慢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