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项如此勇猛,把周扬也吓了一跳,他担心关项出什么意外,急忙跟了出去。
周扬跟上去之后,只见关项靠在一处房门的坐侧,正露头向里张望。周扬猛地皱了皱眉毛,所谓的枪打出头鸟不知道吗。
果不其然,嘭的一声,枪声响起,关项猛地缩回脑袋,只不过,他额头多出一条血痕,瞬间,一条血丝流了出来,他怒骂一声:“去你妈的,给老子滚!”他抹了一下脑门的鲜血,又将冲锋枪伸了出去,开始看也不看的扫射起来。
密集的枪声震响,回音久久不散。房间里面传出一阵阵破碎声,接着,也随着传出枪声。双方隔着墙壁,展开对射。很快,关项将枪中子弹打光,他看向手下的一名死囚,说道:“把你的枪给我!”
那死囚被关项的凶狠震住,心里很是佩服,二话不说将手里的冲锋枪递了过去。关项接过,继续向房间扫射。半晌,里面都没有动静,关项深吸口气,再次探头观望,只见,一名黑人大汉坐在椅子上,正在四处寻找子弹。他嘴角一挑,笑了,突然,他吼叫出声,纵身冲了出去。
到了那黑人大汉面前,他提腿一脚,踢在对方的胸口上,那人尖叫着,连人带椅子仰面摔倒。黑人汉字躺在地上,虽然枪中已没有子弹,但仍不放弃,抡起手中的步枪,狠狠向关项的脚腕砸去。
“你他吗的找死!”关项退后一步,闪开对方的攻击,抬起枪刚要还击,周扬走了进来,出声喝道:“住手!”
“怎么了,周先生?”关项充满疑问地看着他。
周扬向躺在地上的黑人汉子弩弩嘴,说道:“他是个残疾人!”
经他这么一声,关项这才看到,原来黑人汉子所坐的椅子是张残破的轮椅,人仰面躺着,挣扎着要爬起,但双腿却象木头似的,一动也不动,关项楞了片刻,摇头而笑,嘟囔道:“妈的!真丧气,一个残废竟然和我们打了这么久!”着说话,他对着黑人的手腕狠狠踢了一脚,将他手中的步枪踢飞。
大汉的衣装邋遢、肮脏,好象几个月没有洗过似的,上面还有不少破损,此时虽然被制,但仍满脸凶悍,冲着周扬等人又是咬牙,又是咧嘴。
“这个家伙,死到临头还这么神气!”李全珍挤进房屋,用枪口顶了顶黑人的脑袋,回头问道:“扬哥,杀了他吗?”李全珍是是犯人中第一个改口叫扬哥的,当然,他主要是为了拉进自己和周扬的关系。
对于别人的称呼,周扬并不在意,他摇摇头,说道:“不,先审问他。我要知道,这个小镇里,有多少麦盟的人。”周扬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活着的俘虏,怎么能让他死掉呢。
关项点点头,从衬衫上撕下一块布条,缠在额头,然后对手下众犯人说道:“大家散开,把这栋楼好好地检查一遍,看看还有没有敌人,小心点。“
“是!”虽然只制服一名敌人,但众犯人却对关项多了几分佩服,听到他的命令,齐齐答应一声,向外走去。
这里除了羽田孜其他的人都不会葡萄牙语,于是审问大汉的重任就落在了羽田孜的身上。羽田孜显然是第一次审问犯人,有些不安,周扬对着他笑了笑,道:“你把我说的翻译给他听,然后把他的回答告诉我就好了。”
羽田孜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了。”
“问他叫什么。”周扬看着大汉对羽田孜说道。
羽田孜如是翻译,被绑起来的黑人大汉本着不抗拒不合作的念头,两个大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周扬,一言不。
“******,摆什么架子啊。”关项瞪着大汉骂了一句。
大汉虽然听不懂关项说的什么,可从他的眼神之间也能看得出来不是什么好话。他对着关项,狠狠的啐了一口,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
没等羽田孜翻译,周扬猛的皱起眉头,看着羽田孜道:“他刚才是不是骂麦盟的人的?”
羽田孜有些惊讶的看着周扬,道:“你听得懂葡萄牙语?”
虽然答非所问,但周扬还是确认了自己的猜测,他的葡萄牙语已经有些生疏了,虽然不至于完全听不懂,但听懂的也在少半部分里,不过周扬还是听了个大概,他皱眉,问道:“问他认不认识辛巴克。”
当羽田孜把周扬的话翻译给黑人大汉的时候,黑人大汉的脸上露出了愣神的表情,随机挣扎着要上前跟周扬拼命,关项看不下去了,大步上前一步把他结结实实的按在椅子上,瞪着他道:“老家伙,你最好合作一些!”
黑人大汉挣脱不了关项的手掌,只好瞪着周扬嘟嘟囔囔的,他看得出来周扬是这些人的领。
“扬,他说辛巴克是他的战友!”羽田孜看着周扬惊讶的说道。
周扬垂了垂眼帘,伸手揉了揉有些胀的太阳穴,似乎……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吧?“跟他说,我们是****来的人,是麦人运的人。”周扬对羽田孜说道。
黑人大汉在听到羽田孜的话之后,脸上也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接着居然叫出了周扬的名字。原来着黑人大汉正是麦人运的一名士兵,名叫莱斯恩,他是埋藏在这里的特工,他把周扬等人当成了麦盟的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