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的我很清晰,可是一旦周围有震动就会引起涟漪,我想我还没看清自己的样子。
“老文,今天几号了?”
“操,你不会是喝酒把脑子喝坏了,今天十月三日啊。”
在得知时间之后,我确定我已经回到了天津,因为我们去的时候是六七月,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月。我把视线对准了窗子外广阔无垠的草地,绿色的草原,白色的牛羊,还有那蔚蓝天空,这就像是衣服油画,但是在这油画中有一些灰色的线条看着点那个那么协调。
那不是线条,而是在蒙古包中飘出来的炊烟。我看着那挨近天边的白色“蘑菇”屋将这片草原装点的精致美丽,自己的心情也变得很好。
接近十二点,客车靠着路边停了下来,一个蒙古小伙子赶着一辆马车走了过来,用蹩脚的汉语和司机交流着。
我的脚下踩着什么东西软软的就好像泥土一样,我低头一看,居然是一坨新鲜的牛粪。老文看着我不断变化的脸色,突然意识到什么,然后再这广阔的草原上他出了最豪迈的笑声,我恨不得狠狠地把他踹回去。
那个赶着马车的蒙古小伙做了我们的向导,不断地为我们介绍着周围的一些情况,不过更多的是说他们这里的东西都是绿色生态无公害的,我听过之后只是笑一笑,并没有放到心上。
我们的中午饭被安排在一家牧民家里,煮了清汤羊肉,我们一进到帐篷里,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只碗,碗里倒上奶茶,这奶茶的味道可是和我们平时喝的不一样,不过我不太喜欢,腥味有些重,接着是上了一盘烤全羊,刚才做导游的小伙子跑进来帮我们分好了,按道理是由我们之中身份最高贵的人进行,只是我们着一些人都是杂七杂八的,所以我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一碗浓浓的羊肉汤放到了我的面前,问着着浓郁的香味,我原本不饿的肚子也开始反抗了。
正当我准备开动的时候,一个喇嘛推开了门走进来坐到了屋子的西北角,我看到在哪里有一个供台,上面放着一座佛像。
这时候蒙古包的主人抬起了酒碗,我们也跟着抬了起来,喝了一口这碗中的酒,我的舌头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接着而我就吃了一大块羊肉。
在这期间我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一道视线静静的黏在我的后背上,我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那视线来自身后的西北角的喇嘛身上。
很快在我们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带着我们的小伙先开了帘子,几个带着面具的人走了进来,他们的面具都是统一的黑色,然后在上面画着狰狞的表情。
他们穿着而特殊的服饰,脸上带着面具,手里拿着一些法器,我就看着他们在我们的身边不断地跳着,导游小伙对着大家说了一句:“别怕,是为了给大家以示尊重,我们专门请来为大家驱散晦气的。”
耳边不断传来金属撞击的声音,看着而他们狰狞的面具,一直跳,甚至是在几个游客中间跳来跳去,有胆小的女游客嚷嚷着要回去。
小导游赶紧过去进行了解释和安抚,我看着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模糊,眼前没有了那些晃动的身影,只有那不断传出的铃声以及那狰狞的面容。那叮铃声震的我耳朵疼。这时一个带着面具的人站到了我的面前,他手中的法器高高的举起,然后狠狠的落下,我的眼角抽搐,看他那力气,要是这一下真的挨到了,那我也就等着住院吧。
那清脆的声音也忽然更加响亮,我好想看到了一个人站在我的面前,他的眼里没有感情只有冷漠。而那法器停留在我的头顶,在这紧要关头我居然没有办法去动弹,只能牢牢地等在原地。
那停顿的动作并没有显的很突兀,仅仅是停留了几秒钟就翻转到了下一位那里,老文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沉,很快他的脸上又挂上了笑容。我的后背早已经湿了,这翻飞的法器,恐怖的面具还有清脆的铃声在我的脑海里不断交织,我没有办法分辨这是很久以前还是最近的画面?
我感觉到我全身都被人紧紧的固定住,在我的头顶有一把巨大的锯子,那锯子上还在滴着鲜血,下一秒,那锯子已经放到了我的脖子上,两个带着面具的人走了上来,一人拉着一端,分快的拉动着锯子,我的身体被从脖子的地方一分为二,鲜血喷溅出来,我感受着我的体温不断变冷。
咚的一声,所有的声音都停了下来,我才感觉到自己的周围恢复到了温暖的温度,可是就在刚才我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被一分为二,为了确保自己所看到的只是假象,我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里平整光滑,没有一丝伤痕。
我舒了一口气,抬头去看向屋子中带着面具的人,才现那些人消失了,似乎自从那叮铃声消失不见,这些人就再也没有出过声音。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老文,他的手中正端着一碗奶茶,手里的奶茶已经偏了,再有一点点就会洒出去。我将目光又转到了屋子里西北角的那个喇嘛,他若无其事的吃着他面前的东西,似乎刚才生的那一切他都没有看到。
他桌上只有一碗茶和一些面食,我盯着他看了很久,他就像感觉不到一样的坐在那里不动如山。
吱呀一声,帐篷里的门又开了,一个蒙古女人端着一大碗东西走了而近来,然后用蒙古语说着什么。只见那小导游在听完之后满脸的兴奋。
我看着自己面前刚刚分到的东西,这东西全身粉红,看上去像肉,但是我没有见过煮熟了还是这个颜色的肉。
老文悄悄在我的耳边低语了一句,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帐篷里的游客都尝了一下,看他们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怪异的,我再看了一眼,可是心底的厌恶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