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跌了跟头,须要知道,哪里摔的,就在哪里爬起,若是不然,这辈就永远摔在了那里……”
温水寒的话如醍醐灌顶,处在自责的他忽然有所顿悟,“师父这话说地很对啊,回去,那就是在帮她逃避,而且如今地似乎少了些什么,她现在的表现可不是我当年认识的那个!”
暗自想了一下,忙对温水寒行礼告辞,带着犹豫和疑惑朝着住地房间走去。
当云礼谦推门而入时,就像是个找到救命稻草的溺水者,她伸出手臂,焦急的唤着他,“云哥,是你回来了吗?”
他忙走上前握住她冰冷的手,“嗯,我回来了。”
“来,我帮你收拾东西,我们这就出发好吗?”云礼谦拉住她到处摸索的手道:“你冷静一下,听我说!”
此刻的心里更多的是害怕和逃避,她急切的想要回到师父身边去,想要讲自己封闭起来,不再和任何人接触,当听云礼谦有话对她说时,她生怕他不送她回去了,所以忙慌张的捂住了耳朵。
“我不听,不要听,求你现在就带我回去好么?”
那已经凌乱的发丝,被冷汗浸湿了贴在她的脸上,紧皱的眉头,颤抖着害怕,原本漆黑如明珠的眸,此刻却被浸在了水里,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吧嗒吧嗒地落在她的衣襟上,也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云礼谦终究还是心软了,他将师父对他说的话吞了下去,没有说出来,只是佯装轻松地说:“看你,我是想和你说,叫我师姐帮你收拾收拾,你现在的样若是走出去实在是不雅啊。”
“为什么要叫你师姐帮我,你帮我就可以了!”
很显然,从醒来后受到的打击太大,以至于她还没有察觉,自己女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所以此刻才会这样和他说话。
“那个……你我,男女有别,还是请我师姐帮你吧……”
这句话让她语塞,张着口不知道该说什么,“我……”
云礼谦忙接上她的话头,“算了,不要说了,从我认识你你就是那样了,我估计这是你师父的意思吧?我又不怪你,你还解释什么啊,以后我还是当你是兄弟就成!”
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勾勒出动人的柔美,微微的颤动了下,凭着感觉迎上了云礼谦的眼睛,“谢谢你,云哥!”
有一瞬间,云礼谦心闪过一丝很奇妙的感觉,像是整颗心都悬浮了起来,飘飘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那句谢谢撞的心坎暖暖的。
“看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还说什么谢!我让师姐帮你梳洗下,我们就出发!”
温暖煦是个细心切温柔的女,当她细细的帮梳头时,那轻缓而细腻的动作,看的一旁的云礼谦痴了,或许情窦初开的云礼谦尚还不知道这就是心动!
别过了师父和师姐,云礼谦顾了辆马车,带着出发了,路上,一直沉默着,她着实的车窗,侧耳听着车外街道上的人声鼎沸,回想起当初自己来到这京城时的样,也回想起了当初自己立下的豪言壮语,心里有个声音在问她:“你甘心就此离去?”
还在想着却被车外争吵的声音打扰了,那声音很是嘶哑,却感觉很梳洗,忙探头问马上的云礼谦。
“云哥,外面怎么了?”
“没事,只是一个流浪的老头和一个商贩吵架!”
“流浪的老头……”她在心里思索着,忙又问:“云哥,我们现在可是到了城东口了?”
“嗯,是的!”
那熟悉的声音,倒是让她心里想起了一个人,猛然的将头伸出去,大声地喊着:“云哥,你快叫马车停下来!”
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以为京城遍地都是黄金,随处来的时候想的美好,受不了就要走,拥有了却不珍惜,懂得珍惜的时候却不能再次拥有,看吧,总有天是要后悔的……”
车外一名衣衫污浊的流浪汉对着一个小商贩大声的吼叫着,这声音也引起了车里的注意,她探出头来叫云礼谦停车。
云礼谦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却立马叫车夫将马车停了下来。
“什么事?”
探出头,眼有些许的凌乱,“云哥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在吵架?”
刚刚流浪汉叫骂的一番话,让她听了,感觉就如是在对她说一般,一字一句都撞击在她的心坎上,回想着和觉痴从大悲寺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