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定!”他向她保证。
再次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两人都是感到惊心,看看天色已经很晚了,也不敢耽误,又继续赶路。
正是七月的天气,前方渐渐出现了官道,而路的两边是一片片的荷塘,蛙声连连,虫声鸣叫,让夜变得热闹起来,两人走出了那树林,紧绷地弦终于松懈了些,随即而来的就是腹空空如也。
的脚踝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痛了,只要不是疾跑,步行还是能够成的,觉痴本是要背着她走地,可是她执意不肯,见她那样,他也只好作罢,只是放慢了行走的速度。
“你肚饿吗?”她皱着眉头问觉痴。
不提还好,被她这么一说,就连觉痴也觉得肚饿地发疼了,“嗯,是有些饿了……这附近没有农户,没法化缘!”
看了眼荷塘,笑的那是个灿烂,“嘿嘿,看你是在寺里待傻了,我们现在又不是僧人了,还化什么缘啊!”
觉痴停下了行走的脚步,有些发愣地看着她,“你说的是,那以后这裹腹的问题……,我们要快些想办法弄银才是!”
哈哈,有我在,你还怕没吃的?”她眼笑的弯弯的,饱满而柔软,映着月色,粘带了莲花的香馨,脱俗二字立即在觉痴的脑海里闪过。
她拍着他的肩,笑的轻松和无害,“你忘了你兄弟是干嘛的了啊?和我在一起哪里就能饿着你了!”
她早已经习惯了和觉痴称兄道弟,以至于现在还改不过来,但这话觉痴听着却有些刺耳,他要的不是兄弟这样的感情……
说完话后,从官道下到了路边的荷塘,也不知道那手脚为什么这时变得那么的麻利,就见挨接的荷悉悉索索的摇晃着,哗哗的水声,让一旁的觉痴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你这是……”
还没等他问完话,就从池塘里钻了出来,手里多了几节嫩白的莲藕,脸上还挂着几道黑黑的淤泥印。
看着她手里的莲藕,不明白她要拿来干嘛,想了一下,无奈地说:“这个……我们现在也只有用这个裹腹了,但是生吃了,你肚能受的了吗?”
她拍了下他的肩,“你这死脑,就只是看到眼前的,难道我不能做么?”
觉痴看了她手里的藕,又看了看四周,指着问:“这里没有炊具你怎么做?”
“哈哈,小看我呢,做吃的岂能难道我?”她扬起了下巴,那自信的模样,可爱却又让人佩服。
觉痴也不再去想那刺客的问题,心里放下了包袱,一脸的轻松,坐在一块石头上,“嗯,那我就等你做了!”
“谁让你坐下了,给我帮忙呢!”她一点儿也不客气的对他吆喝着,但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她观察了下四周,荷塘边有一出较平的石板,她忙对觉痴说:“你把那个石板洗干净吧!”
接着她摘了一片荷,洗干净放在一边,又对觉痴说:“你把石板下面的泥土掏了去,等下就升火,把石板烧的烫烫的。”
觉痴依她所言的做着,而她也没有闲着,从衣兜里掏出了自己从不离身的小刀,在白嫩的莲藕上划着,动作先是很慢,像是在莲藕的表面划着网状的痕迹,但是渐渐的她的手越来越快,快的,看不清那明晃晃的刀,紧接着她改变了用刀的方法,从划变成了磨,来回的在布满网状的莲藕上磨着。
很快的,细若膏状的藕泥就从顺着刀磨的轨迹落在了荷上,若是常人来做,这根本就无法完成的,要弄藕泥必须是要刨的,但她竟然用所学的刀法弥补了这点,若说她不是厨艺的天才,那就是欺心了。
看着粉白的藕泥堆在荷上,觉痴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多年来的了解,他相信,今晚她做的东西,不只是裹腹了,又是一道美食的体验,于是他静静的看着她专注的神情。
而她也认真的忘了四周,双眼注视着手里的藕泥,指尖有一滴藕汁,她微微的笑了下,弹指间就将那藕汁弹到了烧烫的石板上。
呲的一声,藕汁就被灼热的石板蒸发了,冒起了白色的烟,一股焦香淡淡的飘过鼻间。
只见她在荷上划了几刀,看着像是没有任何的刀法,其实却是另有乾坤,整张荷在被拿起时,竟然成了网状,她将荷抛在石板上,见荷刚冒烟时,立即将磨好的藕泥,快速的拨弄着,她的手法快而稳健,做一个抛起一个,很快,一个个大小一致的藕饼很快的就均匀的摊在了网上一切做好时,她将一朵摘下的荷花连着花蕊置放在藕饼上,拍了下手,满是成就的说:“搞定!”
白的莲花渐渐的镶上了金黄的边,慢慢的晕开来,那随着夜里的雾气散发着,凉爽的让人心扉舒展,石板下是烈焰的炙烤,像是艳丽的烟花盛开了最后的美丽,消失殆尽后,花瓣开始枯萎,那什么着肚里馋虫的味道就肆意的挥发了出来,觉痴的肚在这时候很配合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