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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我的我第二封Email(2 / 2)

进去大学两三个月后,我就对大学的新鲜感消失了,却对恋爱感起了兴趣,跟同班的一个女生谈起了恋爱。她平日里行为像一个一半是初中生一半是高中生的大学生,按常理来讲这样子的女生在读书期间是不会谈恋爱的,但在大学里谈恋爱是一门选修课,况且选修的学生还挺多。俗话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受到那些成双成对男男女女的诱惑,再加之她同宿舍的怂恿,就半推半就地跟我一起选了这门选修课。在大学里,我对必修课选逃,对选修课必逃,对恋爱课选修后又逃了,现在想来,真没出息。

谈恋爱我也尽搞出些半拉子工程,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无波澜壮阔的场景出现,也没有像拔牙齿那样难以自拔的痛心疾首。因此这大学里的恋爱谈得很是扯蛋,如一个饿极了的人在吃了好几个面包后又抬给他一碗红烧肉,可那一碗红烧肉的刺激已比不上那几个面包。用经济专业的行话来讲就是效用递减,我学的是经济学专业,这专业对我最大的作用是对人性有了更深入的了解,每个人都是自私自利自我利益最大化者,少数亲人除外。

像消费一样从众心理害死人,她跟我就在从众心理的指导下谈起了这场扯蛋的恋爱。不过,好在我也和其他那些傻瓜男生一样,会在寒风中在女生宿舍下仰着脖子,等待一个与自己看电影与自己散步与自己牵手与自己打发无聊时间的女生。

那时候楼下每个男生都会盯住一个固定窗户,希望从那个窗户伸出他们想看到的那张脸,这些家伙以后的劲椎病就是在那个时候落下的。一张张脸从窗户伸出,一个个人从楼中走出,一对对男女从楼下离开。像菜市场一样吵闹的楼下在半个小时后就冷清了,他们如游击队一样流窜于校园的每一个没有灯光的角落。

这个时候最不受欢迎的家伙,就是那些拿着手电筒到处乱射的学校保安和冒充学校保安的那些学生会成员。学生会成员平日里也山盟海誓也花前月下也朝朝暮暮也卿卿我我,但当他们执勤时都人模狗样拿着手电筒到处乱射打搅别人好事。大家都身处同样处境咋咯就不理解人呢?我与同宿舍的男生对此现象都破口大骂都深恶痛绝。不过当我们执勤时也搞同样恶作剧,惊得那些夜鸳鸯落荒扑腾,这就是我将小坏想法努力落到实处的一个成功案例。

在大学里平日里男生不准上女生宿舍去,学校害怕搞出乱子来,周末可以进去但必须在20:00前离开。女生宿舍守门的那个大妈,把全楼上的女生都看成她自己女儿,把全楼下的男生都看成色狼,用“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态度对待所有楼下男生,用“俯首甘为孺子牛”的态度对待所有楼上女生。每当周末20:00的时候,大妈都会很准时地很负责任地冲楼上大叫,送客。这让男女生们都觉得她成了一个老鸨,男生们成了消费者,女生们成了服务者。周末最害怕听到哪两个字,全校男女生都会整齐有序地回答,送客。

我有一次能够在女生宿舍呆到20:00后,是托了香港回归的福,那晚学校所有的灯都开到了天亮以庆祝香港回归。借着香港回归的机会,男女生们都热火朝天地欢呼,一半为香港一半为他们自己。那晚学校最失落的就是那个守门的大妈,眼见那些小子肆无忌惮地迅捷地几进几出,却无可奈何,因为她平日的权力已暂时失效已让位于香港回归。

那一晚,在女生宿舍里我抱住她吻了个够,接吻时发出的“滋滋”声响,真像一头老牛在走过烂泥塘时拔腿发出的声响。事后我对她说,男女接吻后相当于把自己名字盖在了对方身子上,像专利权一样我属于你了你属于我了,别人再来吻就是侵权行为。第一次接吻的她红着脸傻傻地点头,连连推我叫我赶紧走,一下子同宿舍的女生就要回来。我在宿舍门边又狠狠地吻了她一顿才抹抹嘴扬长而去,留下她嘴麻麻的脸烫烫的心烧烧的身子软软的靠在门背后。在以后一周里,她常对我说,她觉得自己的嘴唇被我这个死鬼给咬走啦。

在香港回归后的岁月里,我时常对同宿舍的男生撇嗑子,老子一个吻香港就回来了。理所当然的就是,我的撇嗑子遭到了一阵子老拳的款待。

在香港回归后的岁月里,我与她像没谈恋爱那样谈着恋爱。从那个让香港回来了的吻后,我俩就平静如水,一池春水再也没有了秋风乍起去吹皱它。大一没毕业,我与女孩就好好分了手,因为双方都觉得没劲,没有上演哭天抢地泪流满面泪如雨下泪水涟涟的小电影,事后我和她也都平静如水。这让与她同宿舍的与我同宿舍的都纳了闷,这对狗男女是在谈恋爱呢?还是在过家家呢?

如今,她已成了小女孩的妈妈,她老公不是我。如今,在琐碎庸俗的日子里,当我直起脖子看着那一扇扇打开关上的窗户时,脖子就有些痒痒,像有几只小蚂蚁慌张爬过,都是那个守门大妈不近情理惹的祸。

你瞧,我把自己的糗事都讲出来了,你说真诚不?实话实说,你如在我面前,我不会讲给你听,只讲成功的炫耀自己,这就是网络的好处,无拘无束。

你说将自己与闺蜜讲的话都讲了些给我听,我仍学曹操,保持该有的怀疑态度。闺蜜之间免不了嫉妒,我在一本书里看到过,闺蜜是世界上最邪恶的一种动物,当一对男女好的时候,它们起的作用就是慢慢地拆;当一对男女不好的时候,它们起的作用是彻底而快速地拆。女人写的,你这个女孩信不信?

曹操嘛,你没客观评价他,我认为他是唯一一个能与毛老人家站拢的古人。曹操可以贴上军事家政治家文学家的商标,而毛老人家还能加上革命家思想家理论家书法家,更牛掰。不过毛老人家的政治家角色(后期)干得没曹操出色,像乱如头发炒韭菜的“三反五反”、“大跃进”、“文化大革命”等活计。如“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的大话,毛老人家能讲,也有本事去讲。瞧瞧李煜,只能搞文学,搞得还贼好,词写得贼棒,偷情偷出的词“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就贼眉贼眼,是当今文学专业的高才生。瞧瞧朱由校,是个天才木匠,把鲁班的伟大事业一门心细不打折扣进行到底,专心得连有大脑没小脑的魏忠贤都晓得的晁盖他都不知道,憨咪日眼的他是当今建筑专业的高才生。所以,毛老人家是出色的,曹操也是出色的,我不说大伙都知道。曹操是一个把皇袍当睡衣穿的人,丞相是他的外套,只有跟他同心同德同榻而眠的才明白他的真心思。他抓实质,不重现象,所以我要学他我佩服他。

恋爱不是生活的样事,与自己结婚登记的大多不是初恋情人,但初恋是甜的,你已是大学生,当下早早就早熟的女孩子都懂。有的女人讲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男人是一件特幸福的事,我不知是指初恋还是指睡觉?别那么死心眼,过程是重要的,一场足球,只看进球是没谱的,要不干脆发一个球给他们踢点球拉倒,还累死累活跑个啥。

你的失恋也许伤你不浅,竟然认为是一个迈不过去的困境,连话都说不利索,还向菩萨求助起来,够严重。释迦摩尼是在世俗生活搞不定的情形下才去当和尚的,目的却是为了乌托邦一样的涅磐,简直是在开玩笑。自己就是自己的菩萨,自己的心要自己才抹得平,念啥“阿弥陀佛”,去唱歌“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更加珍惜自己”吧,过些时间再回首,你就会发现没啥大不了的。北大多好啊,以前学生的圣地,现在只是家长的圣地了,所以你是许多家长羡慕的对向。不过,中文系的女生要多愁善感才会出好作品,把你的忧伤化成文字,去让别人流泪就成了成功。

还有,那些复杂思想,其实并不复杂,也许是你情绪在作怪,把你自己将军得像蜈蚣一样找不着脚。我只能讲给你,现实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别钻牛角尖,你就没那么些颠东了。

我要去看书了,要如何祝福你呢?你说不要有“八”的别扭,却立即去吃有“八”的腊八粥,发现没?祝你像沿海人民快步奔小康一样快步奔出那个困境,然后快活地生活。

轻秋

201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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