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尘眼睛不再看她,似在对自己说有似说给君梓听:“阿梓也是要离开的,这山中的冷暖也只有我自知。”
听到这番话,君梓也低下了头:“师傅……”
“阿梓,你还在怨君将军将你送到落梅山么?十几年了,有些东西也该放下了,若是想念的紧就回家去吧。”孟清尘无奈的笑了笑。
“师傅,你真的以为我在怨那个人将我送到落梅山吗?你也说十几年了,他可曾来此看过我?师傅,我知道那个人心里怎么想的,他心里不曾有过娘亲,也不曾在意过我这个女儿,想必现在的他也定是妻妾成群,又怎会在意我这个女儿?”君梓自嘲的撇了撇嘴。
“自古人心最难测,有些关系任是什么也斩不断,毕竟……你是君将军的女儿……他又怎会忍心自己的女儿流落在外?”孟清尘扯了扯肩上的披风。
“师傅,就让阿梓在这陪师傅吧。”君梓笑着说道。
“我自然是希望阿梓你留下陪师傅,可是你当真舍得?”孟清尘意有所指的说道。
“自然舍得,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再过这么多年阿梓依然不想离开师傅。”君梓坐到了孟清尘的身边,将头轻靠在孟清尘的肩上。
“阿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不要这么坚定的回避……果真舍得你的阿匪?”孟清尘歪过头笑意盈盈的问道。
君梓安心的靠在孟清尘的肩上闭上了眼睛:“阿匪啊,舍得又怎样,不舍得又能怎样,阿匪……”
“是啊,舍不舍得已经不容你来选择了,高匪……终不是你的良人。”孟清尘看了君梓一眼,这丫头竟然已经睡着了,孟清尘笑了笑,然后身子挪了挪,将君子的头从自己的肩上移开,然后轻轻的将君梓抱进了里屋。
竹屋的地板吱呀吱呀的响着,孟清尘将君梓轻轻的放在了床上,手指轻轻的捋了一下君梓脸上的发丝,然后盖上了被子,轻轻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
来到门口轻轻合上了小竹门,孟清尘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坐在铜镜前,孟清尘从袖中掏出那支玉笛,往事万般不过皆已成风,孟清尘笑自己的痴,静了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是被扰了心智。
月光透过小竹窗落在玉笛上,无暇的材质可看的出这玉笛的价格斐然,孟清尘将其轻轻的放在嘴边,音色清亮婉转,月光清冷,晚风拂面,孟清尘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夜晚的静谧,有些事忘不掉就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