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晴满中了她的好奇心,解释说:“是何子明的祖母,当年还在世。主子找到《毒经》的时候,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了,要解毒,就必须打掉肚子里的胎儿。”
于晴尴尬的看了看身边的灵薇,接着说:“属下当年是力劝主子放弃您,毕竟当年主子的母亲还是于家家主,要找齐解药并不难,主子还是有很大希望可以康复的。可她并没有听,执意生下了您。”
一阵沉默后,还是灵薇打破了尴尬,换了个话题问道:“晴姨,您刚刚说暗夜玫瑰的毒会通过血液传给下一代,可为什么我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呢?”
于晴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问了个问题:“少主,您还没有成人吧?”
成人?什么意思,这个时代的女子是及笄以后才算是成人的,一般人家的女儿都是及笄以后才能成亲。
仿佛知道灵薇在想什么,于晴难得的微微笑了笑,打破一室哀伤。她亲昵的摸了摸灵薇的头说:“傻孩子,女儿家是要来了葵水才能算做成人的。”
片刻,于晴又神色黯然道:“暗夜玫瑰的毒只有到成年以后才会发作的。本来属下也没想这么快就告诉您这些的,只是最近有传言说成王府的昭世子要纳您为侧妃,还听说赵家公子自愿屈就教您书法,属下是怕你们太过亲近,造成大错!”
对于这些灵薇倒是没有瞒着于晴,认真解释道:“王府的昭世子要纳我为侧妃,估计也只是流言,至于是谁传的就不清楚了。赵七公子来府教我书画倒是确有其事,哎,我原来还奇怪,这个没有血缘的表哥怎么会与我这么亲近,原来他是我亲哥哥。”
就不知道赵无尘知不知道自己是他的亲妹妹了,想到这里,何灵薇又问:“那赵显轩,嗯,我亲爹知不知道我的存在?”
于晴皱了皱眉头,说:“他大概不知道吧,当年主子进何家后院,赵显轩是知道的,他也许会认为是主子移情别恋了。”
于晴突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瞧我,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记了!”边说边站起身来,打开墙上的一个暗格,掏出一个小包袱,又接着说:“这个里面就是当年主子交给我的《毒经》,还有我这十几年来收集的解药,只可惜还是缺了一味最重要的药材。”
于晴将包袱塞给灵薇,又叹了口气说:“哎,要是于家主还在世就好了,总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找不齐解药。哦,对了,少主在解毒之前千万别与男人亲近,行房会让暗夜玫瑰的毒素扩散得更快,切记切记!”
这于晴是于晚晚的贴身侍卫,功夫一定很高了,为什么现在把这些重要的东西都交给没有武功的自己,而且听她的话,怎么有一种在交待后事的感觉呢?摇摇头驱散这种不祥的预感,将包袱又推给于晴说道:“晴姨,还是您帮我保管这些吧!”
于晴对她摆了摆手,说:“少主您长大了,是时候承担这些了。说句逾越的话,这些年,我对您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到您在何府受了委屈,我心里跟刀割似的。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在何府照顾您,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找齐解药,替您解毒。现在就剩最后一味药没找齐了,我打算近日就出发,早点找到也好早点给您解了毒。”
灵薇一听就知道这最后一味解药不是那么好找的,很可能危险重重,她不想这个刚认识的长辈出事,因而劝道:“晴姨,我还小,解药的事不着急,现在我又没有武功,万一这些贵重的东西被别人抢了怎么办?”
见于晴还在犹豫,又再接再厉劝说道:“要不您教会我防身的功夫再走也好啊,最起码,如果大夫人她们逼我成亲,我得有逃跑的本事吧!”
于晴最终还是妥协下来,无奈的对她说:“好吧,那我就再呆一段时间,只是学武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没有几年的功夫是学不下来的。这样吧,当年我跟着主子,也学了不少医术和毒技,这些年又一直在研究这本《毒经》,我就教你毒术吧,学好了您自保是没问题了。”
见于晴终于答应不再冒险找解药,何灵薇松了一口气。突然想到楚悦飞也在着急找《毒经》,便对于晴说:“晴姨,那《毒经》我先拿回去看看,这些解药就还是放在您这里吧!”
于晴想到灵薇学习毒术也最好先将这本《毒经》背下来,便同意了她的说法,从包袱里拿出这本书,递给了何灵薇。只见这本《毒经》的封面已经发黄,上面一个字都没有,翻开书页,还好里边的字很清楚,只是有更多的字不认识。
这么算来,这本《毒经》并不是何府的东西,而是自己的所有物,那就不能随便给了楚悦飞了。这么想着,现在这个时候,说不定楚悦飞已经飞到何府去找自己了,因此便要跟于晴告辞。
于晴倒也没留她,也知道现在灵薇住在大夫人院子里,不方便马上就教她学习毒术,因而只嘱咐她尽快背会这本《毒经》,便带着她飞回了何府的正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