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似火的骄阳,大公无私的奉献着它的光和热,肆无忌惮的炙烤着大地上的人和物,完全没有入秋的觉悟。
华大的操场上人满为患,气氛却是异常的凝重、异常的失落。在这些人群的前方有几位白大卦不停的来回走动,时而下蹲为躺在地上的人儿诊治病情,时而向一位中山装的迟暮老者汇报自己诊断的结果,以及如何救治的方案。而迟暮老者听后,或点头应允、或摇头拒绝、或叹息无奈。
“院长,韩蛮子太嚣张了,您就让我上去会一会吧?”一位西装打扮的中年男子对着身边的迟暮老者歇斯底里的吼道。
从他那扭曲的脸部表情中、从他那燃烧熊熊怒火的眸子中、从他那言语里流露出的怒气中,西装男子已经无法在忍受这份屈辱、这份煎熬。
迟暮老者平静的摇了摇头,从背后伸出他那枯瘦的右手,指向地上躺着的人儿,答非所问,“秦老师,在地上躺着的众位老师的武艺与你相比如何?”
西装男子顿时沉默不语,院长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不过,他和地上躺着的众位老师都是学院的武术指导师,实力自然也是不相上下,那他上去的结果也就只有一条,成为躺在地上的一员。
“既然相差无几,何必上去找虐,那不是真勇士,是莽夫的行为。”
迟暮老者缓缓转动身子,那双深邃的眸子望向身后的众位老师,“你们的憋屈,你们的愤怒,我能理解,可我作为学院的最大领导者就不憋屈,不愤怒吗?”
迟暮老者摇了摇枯瘦的右手,“不,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若任由你们接二连三的受伤,那就是我的失职,我也无颜面继续留在学院。”
西装男子心有不甘,“院长,可是……”
“忍”
迟暮老者嘴里吐出忍之一字,及时的打断了西装男子的发言,转回身子,深邃双目望向高台上那个身着跆拳道服的老者,“黑带九段实力,韩国巅峰四人,若想与之匹敌,华海惟有一人。”
…………
一波平息,一波又起。
前有商夏买衣风波,路有迟暮老者病色,刚刚踏进校门,本以为一切将会止少于此的阿泽四人,却被保安厅里冲出来的保安大哥莫名其妙的拦截在校门口。阿泽甚至开始怀疑今天不宜出门,否则诸多不顺无法解释。
保安大哥知道阿泽他们心中的疑惑,抬起左手,指向操场方向,“陈睿泽同学,韩力跆拳道馆的人在学院的操场上摆擂叫嚣,已有多名老师上前理论,被打成重伤。”
阿泽听之,脸色阴沉无比,韩蛮子尽然对学院的老师大打出手,太蛮横无理了,问话的语气也加重了几分,“怎么回事?”
阿泽那巨变的脸色,阿泽那带着寒意的语气,让保安大哥和吴胖子三人犹如置身在严寒的北极,很是不情愿的打了个冷战,很是不自觉的往后退步。
保安大哥虽然还未踏入武者行列,但是身为大学里的安保人员,他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身体素质也是经得起考验的,退了几小步就立马还过神来,“是韩国跆拳道的名誉会长金钟罩亲自摆擂,说是要为上次的朴激激讨回公道。”
金钟桌,男,65岁,黑带九段,金氏跆拳道馆的掌门人,韩国的国宝级人物。
阿泽不是愤青,也没有爱国情操,但是他对华夏第一批领袖的胸怀还是由衷的敬佩,由衷的景仰。所以他对韩国这种专门盗取华夏文化传承为荣的国度和日菲等国拿着清末时期战败,忍痛割舍出去的领土恬不知耻的跑到国际联盟组织搬弄是非的国家也没有一丁点的好感,甚至可以用厌恶之极来形容也不为过。
在他打算废掉不可一世的朴激激的双腿时,就明白此事不会不了了之,肯定还会有后续进展,可是让他想不到韩国人会无耻到如此的地步,连战书都不愿意下达,就直接的在学院摆擂,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我们的金大师很忙的,可没有那个时间等待归宿不出的小子,他打完这一战还要回韩国,机票都已经定好了。”
“那个叫陈睿泽的小子,若是不敢应战,那你们只要公开道歉,再赔偿我们朴副馆主的医疗费,精神损失费,务工费,我们就大人大量放他一马。”
“哈哈……”
阿泽和吴胖子三人刚刚离开校门口,踏上操场,那些身穿跆拳道服,歪瓜裂枣的韩国人的叫嚣声和肆无忌惮的嘲笑声就传了过来。
“哼!弹丸小国,穷困潦倒,连下个战书的纸张钱都不舍,哪来的嚣张资本?”一道极其洪亮、极其犀利的言语突兀的在操场上回荡开来,穿透台下人群,直击高台棒子。
让那些站在高台上本来还想再度叫嚣的韩国人,脸色齐齐巨变,漆黑如墨,难看无比。
让高台中间,闭目养神,闲庭信步的老者睁开阴狠的三角眼,射出一道噬人的光芒。
让台下的众人,纷纷聚目侧望,纷纷让出通道,脸上的失落散尽,露出兴奋之光。
阿泽话语落下,带着吴胖子三人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来到身穿中山装的迟暮老者面前,难看的脸色上流露出歉意的表情,“爷爷,我来晚了,让您和众位老师蒙受痛苦。”
“阿泽,此事不能怪你,是这些韩蛮子做事不厚道,搞突然袭击,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杨院长摇了摇头,脸上凝重的表情散去,流露出关怀,“那个金钟罩分量十足,若是没有把握,千万别意气用事,做无畏的牺牲?”